逐颜开,用力的点点头。
欧阳克看曲顾这么快又恢复神采,正想再说两句逗她开心,就听得马车门轻响,一股淡淡的香气伴着一张艳丽的容颜而来。“公子师父,天色不早了,是否到前面的镇子里找间客栈歇息一夜?”说话的女子声音娇媚,正是那个唤阿兰的姬人。
欧阳克却没看她,只是道:“不必了,赶路要紧。”他如今一门心思想要回西域,实在不愿多耽搁,甫一上路便吩咐蛇奴和姬人快马加鞭的行路。
阿兰见欧阳克再没有别的吩咐,面上流露出几分失望之意,目光又轻轻在曲顾身上飘过,闪动着一丝不以为然。
曲顾却注意到阿兰褐发褐眼,容貌与汉家女子相比明显艳丽妖冶的多,奇道:“大克,她是谁?为什么叫你公子师父?”
欧阳克闻言忽然又露出了几分笑意,拾起铁扇,轻点了下她的额头,“她跟我学过一点粗浅的功夫,自然唤我叫公子师父。说起来,你从我这里学得功夫比她不知高深多少倍,也该唤我一声公子师父才是。快,叫公子师父!”
“不行。”曲顾总觉得他笑得不怀好意,“我爹爹说”
欧阳克一听这话,又皱紧眉头打断她:“你怎么张口闭口都是你爹,你爹难不成什么都告诉过你?”
听欧阳克说话口气不好,曲顾也恼道:“那当然,我爹爹什么都知道。反正他告诉我师父不能随便叫的。若是认了一个人做师父,从此以后就要全心全意的尊重他,侍奉他,敬他如天人。而且而且拜师要磕头的,我才不给你磕头!哼!”
她心底只将欧阳克当做是与自己平等的身份,不像那些姬人因是地位悬殊的缘故,对欧阳克的顺从亲昵总带着几分崇拜和示弱的意味,“公子师父”四个字自是叫得无比顺口。
欧阳克却没想这么多,只是展臂从后面揽着她的肩膀,顺势握住她的手腕运气疗伤,调笑道:“这回你爹爹可又说错了,公子师父和师父可不一样。”又瞧见她额角的疤痕,不由失笑:“我可不敢让你磕头,要是再磕坏了”一想起来曲顾若是再犯了傻病,也不由觉得心惊。
“你这脑袋是怎么回事,会不会再犯病?”
曲顾摇了摇头,自己也懵懵懂懂的,“我也不知道”
欧阳克蹙紧了眉头,看了她片刻,忽然笑道:“罢了,以后有我,总不会让你再受伤了。”
到了晚饭时分,阿兰和另一名唤阿曼的姬人抬进来一桌酒菜,又在旁服侍。欧阳克自己却不急着吃用膳,反而先夹了一片藕送到曲顾嘴边,“张嘴,尝尝。”
曲顾依言吃了,欧阳克又径自夹了块鱼,再喂给她。“好吃吗?”
曲顾欢喜的点点头。欧阳克微微一笑,这才自己又吃了一口。就这样,两人你吃一口我吃一口,一桌菜吃了小半个时辰,却也是乐此不疲,还时不时的说起这藕片似乎没有曲顾挖的爽口,这鱼倒是比欧阳克自己烤的香一些。
欧阳克与曲顾说的都是那段落魄的日子里发生的事情,阿兰与阿曼皆是插不上口,再看欧阳克待曲顾颇是体贴,连眼神也颇满是柔色,心里更是失落嫉妒。只是转念一想,少主向来花心,这女子安能得几日的宠爱,心下便也不以为意了。
随后的日子里,曲顾只能乖乖的呆在马车里养伤。初时倒还罢了,时间长了也觉得无聊气闷。这一日,她趁欧阳克不注意,掀起车帘往外瞧,蓦然惊见窗外的景致竟已大不相同。暮夏将至,南方尚还绿意盎然,北方却已经渐渐黄叶飘零,全然是另一番景色。曲顾惊道:“大克,咱们这是要去哪儿?”
欧阳克也不再瞒她,“当然是回西域。”
曲顾面上一急,“怎么要去西域,你不找你叔叔了?”
“自然是早就找到了,否则你以为这马车是哪来的。”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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