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欧阳克却记恨更深,对完颜珣也横生怨怼。
欧阳克倒是脸色微微好转,只是仍紧紧搂着曲顾,又表示要带着她的灵柩回西域。完颜珣见他神情落落,忙道:“少主从西域来我中原,本是为了一展宏图大志,此番若少主能再立一功,来日朕定裂土封侯,以赏其功。”
欧阳克淡淡道:“草民武功平平,哪里能为陛下建功立业。更何况贡布大师武功高强,陛下又何须用我呢?”
完颜珣微微一笑,“这事倒当真只有欧阳少主才办得到,贡布大师却是有些不适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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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志敬惊慌失措的在中都的夜色里狂奔,直走到一条小巷中,这才微微松了口气。他原有一番小算盘,本想让曲顾和尹志平引开侍卫,自己若能得机刺杀完颜珣固然好,刺杀不成有这两人分散兵力,也能让他轻易逃脱,哪知这两人如今都死了。他见情形不对,更不敢现身,只想着保命要紧,便连夜奔逃出了皇宫。
一想到刚刚尹志平自杀的场景,他背心微微发凉,后怕不已,暗道幸亏自己没有跟着他冲出去。可他转念又一想,尹师弟虽是死了,这刺杀金国皇帝的壮举传出去,却反教丘师伯名声大振,掌教之位更是落实无疑。而师兄弟们都知道自己与尹志平在一处,若他就这般全须全尾的回去,两相对比,几位师叔伯定会认为他贪生怕死,丘师伯又向来嫉恶如仇,绝不会轻饶他。他心里犹豫不定,想着要不要狠心在身上砍几剑,装作重伤的样子逃回宋国,只是终归对自己下不了狠手。
他躲在小巷之中,原以为再安全不过,陡然听得纷沓而至的马蹄声和卫兵的呼喝声,惊得几乎跳起来。只当是宫中的侍卫发现了他的踪迹,连忙再次拔步疾奔。
他慌不择路的向北逃去,忽然瞧见城外的野岭上停了一辆灵车,上面放着一停棺木,却不知是哪家殡葬的竟把棺木都丢在了外面。他听得身后的马蹄声越来越近,顿了顿足便推开棺木,钻了进去。只听得外面马蹄声如擂鼓般从棺木一侧奔过,还有人高声喊道:“陛下有令,定要捉拿欧阳克这恶贼,休要教他逃到蒙古去!!”
听得金国武士渐渐远去,赵志敬这才微微松了一口气,原来这群人是冲着欧阳克去的,倒是他草木皆兵了。此刻他方才想起自己还躲在棺材里,连声暗道晦气,正欲钻出来,却蓦然察觉身旁竟似是有细浅的呼吸声,接着便有一双手拉住了他的衣角,只听得一个虚弱的声音道:“大克我信你”
赵志敬被吓得毛骨悚然,反手就要向曲顾身上击去,偏在这时,棺材盖霍然打开。
欧阳克乍见棺中多了个男人,又惊又怒,一手抢过曲顾,一手打出两枚毒钉,正好刺中了赵志敬一双眼睛。
赵志敬哀叫一声,捂着眼睛喝骂道:“欧阳克,是你是你”心中大惊,刚刚说话的人定是曲顾,原来她没死!她竟然没有死!
欧阳克检查了一下怀中曲顾,见她仍是昏迷不醒,却未曾再受伤,先是略舒了一口气,又见赵志敬一身蓝色道袍便知又是全真教的臭道士,正欲一掌将他击毙。忽然感到脖颈间的气息微乱,却是曲顾将将醒来,拽着他的衣角,道:“不不要杀小道长,他是刺杀金狗的好人”
曲顾并未看清欧阳克已是废了他一双招子,只是感到他身上传来的阵阵杀意。欧阳克听到曲顾的哀求,心中一软,冷冷睨了赵志敬一眼,撤掌回身,抱着曲顾跃上一匹高头大马,抖了抖缰绳,便纵马离开。
也不知行了多远,曲顾才渐渐清醒,只瞧见天光大亮,映入眼帘的早不是夜色中森然的金国皇宫。而自己正与欧阳克骑在马上,道路两旁皆是农田池塘,此时正值初秋,田间一片葱绿之中伴着点点金黄,比之昨夜金国皇宫里的刀光剑影,仿佛是到了另一个世界。
曲顾既不知这是哪里,也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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