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道理的女人是不是可恨至极!”语气之中满是恨意,却也是遮掩不住的伤心。
欧阳锋想起年轻时自己慕恋长嫂,两人情投意合,可自兄长亡故后她心中自责深重,便躲在屋中,再也不肯出来,自己连她最后一面也未得见,忍不住胸口微酸,又怒道:“小畜生,你怎么能这样说自己的母亲!”话一出口才惊觉欧阳克也许是知道了什么,不由得张口结舌,说不出话来。
却听欧阳克惨然道:“我从前就想过,母亲若不是眼里那么揉不得沙子,咱们一家三口在一起,快快活活的,她也许就能活得久一点。就像顾儿,她若是不那么”话说到这里,便再也说不下去了。
欧阳锋心中一阵凄凉,长长叹了一息,走上前拍了拍他的肩,“克儿,大丈夫何患无妻。待你练好了武功,到那时,天下无敌就算,就算有些东西强求不来,也好过被人欺凌算计。你难不成忘了杨康那厮?”
欧阳克精神一震,想起自己本非金人亦非宋人,若不是被这些金国权贵当做棋子,又何故会与曲顾闹起争执,他起身道:“不错,我决不能饶了他们!”他不愿想是因为自己的缘故害了曲顾,便将所有的恨意都放在了那几名金国权贵的身上。
欧阳锋见欧阳克眼中不再死气沉沉,颇是欣慰的点点头。“好孩子,你跟着叔叔练好武功,待有一日你成了天下第一,该是何等的快活!到那时,还有什么女人能让你忘不掉!”
欧阳克看着欧阳锋,心中仍是不减凄凉,心道:成了天下第一就能忘了顾儿么?那你为何从来都没忘掉母亲?
曲顾睁开眼睛,感到一阵寒冷,不由打了个哆嗦,这才发现身边的篝火已经快熄灭了。她不由自主的摸了摸身下,不知是第几次确认了那件大氅已经不再身边,心中说不出是什么滋味,一开始是着急难过,后来大概就只剩下酸楚了。如今,自己身上已经没有半点大克留给她的东西了,不过这样也好,反正他那样坏,留着也是徒惹伤感。
她慢慢坐起身,抱着膝头,望着远处蓝天与黄沙交界之处跃然而起的初日,心头一阵怅然,又是新的一天了,她可不能永远想着大克,永远念着大克呀。这时,耳畔又飘来呜呜咽咽的箫声,箫声之中大有凄凉之意,她回过头去看到那个青袍怪客,这人救了她却又从不跟她说话。可曲顾不知为什么就只想跟着他,她记得爹爹曾经说过,有的人便是有这样的能力,教人不能不敬重,不能不仰望。她心底觉得这青袍怪客就是这样的人,更何况他救了她,她也理当报恩才是。
她将昨夜青袍怪客用石子打下来的秃鹰简单收拾了一下,慢慢烤熟了,走过去递给他。那青袍怪客仍是不理,曲顾也不以为意,用干净的布垫上,自己则拿着剩下的蹲在一边吃了。吃完了便用沙土将骨头都埋了,才发现那青袍怪客已是走出老远了。她便连忙将水囊火石和干柴都收拾了,负起包袱追了上去。
那青袍怪客走的极快,曲顾不得不用上瞬息千里才勉强不至于被他落得太远。沙漠里难辨方向,可这青袍怪客却总能找到水草丰美的绿洲。两人虽然一路不言不语,但一个找水源打野兽,一个储水生火烤野味,倒也正好。
这一日,这青袍怪客领着她走到了一处土坡上,曲顾见那土坡上叠了几个骷髅头,许是被天长日久的风吹沙打,已然蒙上一层黄色,只是黑洞洞的五个指孔仍然清晰可见,看得教人胆寒。曲顾微觉害怕,只远远站着,也不敢上前。
那青袍怪客看着那几个骷髅,忽然叹了口气。曲顾虽看不到他的脸色,却也能从那叹息中听出怅然之意,便鼓起勇气上前道:“恩人公公,你别难过,我把他们埋了,让他们入土为安吧。”说着壮着胆子取下那几个骷髅,挖了个坑,将他们尽数都掩埋了。
青袍怪客看着她做完这一切,忽然袖袍一拂,冷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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