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又是酸楚。他虽对黄蓉钟情,但那时在牛家村就已经下定决心,不做背信弃义之人定是要履行与华筝的婚约,可此刻黄蓉生死不明,他又如何能够毫不在意的与华筝成亲。
欧阳克静静看着这两人相对而立,见那少女对郭靖毫不掩饰的情意,不由心头微微含酸。他自己情路不顺,自是觉得旁人亲亲爱爱十分刺眼,转身欲走,却又发现帐外不见了曲顾的踪影。
此刻天色昏暗,草原上虽有点点篝火,却也不够通明。欧阳克见不到曲顾,心头一紧,忍不住急唤了两声,却仍是没有听到回应。他紧了紧眉头,运起瞬息千里四处寻她。然而草原上的蒙古包绵延不绝,又岂是轻易能够找遍的。更何况他喊的是汉语,蒙古人大多听不懂,见他在营帐间焦急穿梭,虽是好奇却也帮不了他。欧阳克越找不到曲顾,心里越是焦急,他既担心曲顾是撇下自己远远离开了,又担心她被这些粗豪的蒙古人伤到。
他一路疾奔,喊着曲顾的名字寻至斡难河边,忽然听到河边半人高的草丛里一阵沙沙作响,便见曲顾站起身睁大了眼睛,满是惊讶的望着他。欧阳克大喜,正要过去,却见她又是一副不认得自己的模样,转首扶起一个妇人道:“李大娘,我来帮你拿!”说着便想要接过她手中的洗衣桶。
那鬓染斑白的妇人看了眼欧阳克,对曲顾和蔼笑道“不用了,曲家丫头多谢你啦。大娘还没有老得动不了身子。”她抱起洗衣桶,微笑着从欧阳克身边走过,似是十分满意的样子。
待那妇人走远,欧阳克才上前拉住曲顾的手,不满道:“我找你半天,你原来就是在这里帮人洗衣服!”他摸了摸曲顾湿漉漉的双手,只觉得肌肤凉的刺骨,不由蹙了蹙眉,紧紧握住替她煨暖。
这是几日来两人第一次说话。曲顾怔怔的看着他握着自己的手。她本不是个心肠刚硬的,刚刚见到他那副着急的样子,已是心软。虽然口气不怎么好,但也知他是关心自己,便也没有将手抽出来,只是低声抱怨道:“她不是别人,是郭师叔的娘。爹爹的小酒铺就在李大娘家附近,小时候李大娘还抱过我”
见欧阳克神色之中仍是不以为然,曲顾不由无奈叹道:“唉,若是你待旁人也像待我一样,那就好了。”
欧阳克轻哼道:“我干什么要对别人好?”又见曲顾对自己的态度似是有所软化,心头也是一松。故态复萌的勾起唇角,凑到她耳边,轻笑道:“我之前揽着穆念慈假作气你的时候,难道你就不难过?”
曲顾一怔,没好气的踹了他一脚,“不是叫你那样!我只希望你行事不要这么狠辣。我知道你从前杀了很多人,可是可是以后我不愿意看你胡乱杀人。大克,你若是杀了好多人,他们的亲人都来找你报仇怎么办?”她想起自己还有家仇未报,叹息道:“我不能接受别人害死我的亲人,我也不能接受你去害别人。就像江师兄,你纵然不喜欢他,也不该去杀他。”
欧阳克一听到江师兄三个字,终究还是忍不住辩解道:“你说我要杀他,我可曾真的对他下手了?!”
曲顾这才想起大克那时确是没有进宋军大营,况且他就算真的下手,自己也决计阻拦不了。可仍是不满道:“你虽然没有杀他,但我知道你心里一定那样想了!”她性子执拗倔强,心里的世界更是非黑即白,“大克,我爹爹以前说过,男子汉大丈夫,第一是要看人品心肠。你若真的想和我在一起,就连那样害人的念头都不该有!”
曲顾自觉这话说的理所当然,又习惯了欧阳克对她的有求必应,见他没有回应,不由微恼的仰起头,便见他肃着脸,望向自己的双眸却显出几分懊恼和无力的哀色来。
“你要我连想也不能想,我做不到。对不起,顾儿,我不是你想要的那种的圣人。我可以努力控制不去胡乱杀人,可我做不到连想也不能想。”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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