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青儿,本该正享受着浓情蜜意c缱绻难分的蜜月。却遭此重创,守着个难言的苦楚。白天,还得在人前装做没事人似的,强颜欢笑。
只有到了夜晚,面对成双的红烛,小夫妻相对无语的时候。她才可以毫无顾忌地,一任心底的泪水,奔涌而出。任何的肌肤之亲,都会让痛楚和无奈变得越发真切。
薛耀祖也一样,备受折磨。娇妻的一颦一笑,一举手一投足,都能引动他体内强烈的欲望。
为了避免新婚第二晚的事,再次发生。青儿提出两人分开睡,一人睡炕头,一人睡炕脚。中间放两床折成长条状的被子,作为楚河汉界。
薛耀祖心里一百个不乐意,也只能无奈地接受。他试探性地问了一句:
“那过界的怎么处罚?”
一句话把青儿逗得破涕为笑,她认真想了想,“听主罚人的,随时定。”
“嗯,不问原因,都不例外?”
“被胁迫的不算。”她料到他要耍花招。
“被胁迫的不算,那怎么被诱惑的就算呢?”
“你不讲理,不跟你说了。”青儿要恼,瞪了丈夫一眼。
“好了,我知道了。只想让你能高兴着点儿。”
“唉,什么时候你病好,我才能真的高兴。”
青儿暗忖,刚过门,婆婆就提要早点抱孙子。看这阵势,不出个月,抱怨声就该来了。想到此,她忍不住又是一阵落寞。
半个月后,薛耀祖就回校继续念书去了。青儿明白,他暂时不想让爹妈知道看病的事。便悄悄叮嘱他,一定按时去诊治。
送走了丈夫,青儿心里更空了,强烈的孤寂感油然而生。她想家,想念父母兄弟。可她清楚,新婚蜜月期满,才可以回娘家“住对月”。无奈,只能想个折中的办法。
晚饭的餐桌上,她就对公婆说:
“妈,耀祖念书走了。我闲着没事,想白天的时候,去我爸店里看看。”
“哟,那可不成。你一个刚过门的少奶奶,怎么能去那儿抛头露面的。让人家笑话,不知道的,还以为我们薛家养不起媳妇了。”话刚一出,就被婆婆贾氏给否了。
青儿笑笑,就没再言语。
“你要是闲着,想解闷,就做点女红。给我绣双鞋,要不就给我绣件旗袍吧。”贾氏觉得刚才的话说的还不全面,又补充说。
见儿媳妇一直笑着没答话,薛振坤替她回绝道:
“行了行了,你那些衣裳,永远也没个做完的时候。这刚过门十多天,还没出蜜月呢,她想到哪儿逛逛,解解闷,就让她去吧。只是别在亲家那站柜台就行。”
“知道了,爸。”这次青儿爽快地答应了。
贾氏不好当着儿媳妇面反驳丈夫,只是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心里话你倒挺会送人情的。
薛振坤装做没看见,继续就着一盘酱猪肘,有滋有味地喝着自己的小酒。
自打青儿过了门,他觉得家里家外,都显得亮堂了。有这么可人的儿媳在身边转,他顿觉神清气爽,自个仿佛一下子年轻了好几岁。酒喝的也越来越勤,越来越有滋味。
贾氏的不爽,青儿全看在眼里。为给她找台阶,她给婆婆让着菜。甜甜地叫到:
“妈,您再吃块鱼。”
“爸,我再给您满上点。”
青儿知道,这顺序此时绝对不能错了。
薛耀祖手中拿着医生的诊断书,想死的心都有了。“器质性病变,功能高度损伤。”这几个字,他是反复追问了医生三次,才不得不接受其中的含义:功能丧失且不可逆转。
他彻底地绝望了,心如死灰。在崇文门街上失魂落魄地走了很久,才拦下一辆洋车。车夫问他去哪儿,他想了半天,才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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