震惊,过后便是愤怒。
常淑太妃素手紧抓着椅把,青白交加,因为愤怒,呼吸都有些急促,咬着牙恨道:“当真是个没心的东西,姝儿才十岁,竟敢下如此恶毒的东西害人!到底是谁!”
守在一边的楚明晋冷沉着脸,帮淑太妃抚背顺气,紧锁的眉锋皱满心痛和焦急。
“是谁做的,迟早是会查出来,到时现下之急,便是如何才能最快解此毒。”
几束目光统一落在了地上跪拜的人身上,好在他不负众任的回了应。
“这毒微臣能解!只是”
楚明康从明姝额头上换下已经不凉的巾帕,若有所思的侧目看向那人,墨黑的眼中透着几许凶光。
“只是如何?”
大约是帝王的眼神委实骇人了,那人吓的不轻,连额头上不停落下的冷汗也来不及擦拭,便磕头如捣蒜般,磕磕绊绊回道:“解毒过程有非常人难忍之苦,微臣只怕公主殿下受不住。”
解毒非同儿戏,稍有差池,什么事情都会出现,最坏的结果,莫不过是失败。明姝若是不能忍这苦,到头来,也只能无用。
楚明晋一听就急了。
“姝儿自幼就怕痛,这若是”
“怕痛?那就忍着。”
熟悉的暗沉嗓音猛然出现在外间,下一秒,身着玄色华服的楚泽出现在了众人视线中。一如往常的冰冷俊颜,邪魅的唇畔是无情的冷笑,狠厉的目光在扫过榻上已经没了声息的人儿时,顿了顿,意味不明。
“三皇叔”
年轻的帝王似乎很是不愿的站了起来,向来人问安。其余几人,面色均是不好,却又不敢当着楚泽的面表露出来。
楚泽的到来,无疑是雪中送炭。早在他接到明姝出事的消息时,便让人去找了早先宫中告老还乡的国医,以最快速度进宫。听闻明姝中毒尚能救治,也是舒了口气。
老国医拿了脉,得出的结论和方才的太医是没二样的,明姝现在情况已然危及,只好在尚可医好。几人也不敢耽搁,便立刻下命两人无论如何都必须治好人。
解毒一事光准备起来都是很费力,下黑手的人是铁了心要明姝的命,这毒就放在她平日吃的饭菜里,怪异的却是为明姝试菜的人,没半点中毒现象。解毒过程需要太多时间,几人全部被请到了偏殿等待,漫长的时间带来的是烦躁和期盼。
楚明康自是不能饶了宸玺宫里的人,一百多宫人聚在一起,先是一番杖责,再逐一盘问。稍有半点躲闪之意的人,一律杖毙了!
“摄政王倒是对姝儿上心啊。”
端着茶盏迟迟不饮的常淑太妃终是没忍住,讽刺的话语脱口而出。紧接着,几人都下意识看向楚泽。
可惜,他面色如常,修长的手指掐着茶盏,正慢慢的品着杯中清茶。骨节分明的指间透出瓷茶杯面上的牡丹花枝,红白分明。红的是花,白的是指。
“太妃此话何意?姝儿乃是本王的亲侄女,她病了,本王关怀下,还有错了不成?”
话锋陡利,最后一字故意压高了音,冷眸微侧,只是一眼,淑太妃便咽了声。那目光委实有些惊悚,无形的压力让人害怕。
“三皇叔不必介怀,因为您近日公务繁忙,现在却能抽了空来这,淑母妃怕耽搁了您的正事。”
不得不说,身为少帝,楚明康无疑是悲哀的。自登基后,朝堂大事一律都被楚泽做了主。偶尔他能自己发个号令,群臣竟还要说个——请摄政王裁决!
对此,他表示很愤怒。
闻言,楚泽只是淡淡的皱了眉,将手中的茶盏重重的放在了桌案上。
“本王看,太妃面色不是很好,不若回宫休息去吧。”
淑太妃年轻时就还脾气算盛的,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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