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奎喘着粗气跪在地上,望不见底的深眸透出不驯,梗着脖子顶道:“我没错!”
“你,我打死你个小畜牲!”鲁妈被儿子气得浑身乱颤,推开易嫂子她们扑上前冲着儿子劈头盖脸的一通狂打。众人站在一旁冷眼旁观,大奎这孩子脾性也倔了。
“妈妈,算了。”最终还是润娘看不过眼,上前劝开了鲁妈。狠狠地瞪了眼大奎,吩咐铁贵道:“把他给我绑了,关到后院罩房里去!”
“是。”铁贵干脆有力的应了声,拽了大奎的胳膊便往外里去,大奎犹自奋力挣扎,嘴里连嚷着“放开我,放开我!”铁贵怒极,松手将他一掼抬脚便向他身上踹去,骂道:“你小子给我老实些个,娘子轻饶了你我可还没饶你,你再这般不知好歹皮不扒了你的!”
鲁妈看着儿子忿忿不甘的被铁贵拉进后院去,眼泪便如断了线的珠子一般叭叭直掉,润娘揽了鲁妈宽厚的肩膀,轻声劝道:“妈妈,他这年纪正是犯冲的时候,何必跟他认真呢,气坏了身子也不值当。”润娘一面说一面与鲁妈互相搀扶着往内院而去。
鲁妈顶着双肿得跟核桃似的双眼还要去厨里帮忙,润娘好容易才把她劝回了屋,然后与刘继涛回到内堂坐了,这才觉着两条腿是又酸又痛,不自觉地握着拳头自己捶了起来。刘继涛叹了声搬过张小杌子在润脚边坐下,把她的脚架在自己的腿上,两手在润娘的小腿肚上不轻不重地捏着,“这会知道难受了!”刘继涛白了眼她一眼,继续唠叨:“你就是不爱护自己也要为肚子里的孩子着想啊,虽说是过了清明,风可还凉着呢,你就只管在风口上站着倘或受了风再着凉可怎好。你也不想想自己才刚大病初愈,真要有点甚么事,你叫我——”刘继涛忽然顿住不说了,只是无奈的叹了一声。
“你怎么样?”润娘低声问道,眸中仿似要滴出水来。
刘继涛横眼一瞥,手下稍加了些劲道,润娘登时“哎哟”地叫起痛来,伸手在他肩上连连拍打,娇嗔道:“你要痛死我么!”
“你也知道痛么?”刘继涛没好气的怨怪,继尔又叹息了声放在喉咙底说道:“也不怕旁人会心疼!”
“你说甚么?”润娘痛得直呲牙自是没听清刘继涛的话。
刘继涛微涩了脸,轻笑道:“我说你呀,还真是个孩子,一会不看着你都不行!”
润娘翻着白眼,嘀咕道:“我听着没那么长的呀!”说着低了身凑近刘继涛问道:“我昨夜托你写的信你写了么?”
“写了。”刘继涛答道:“可是我担心大奎那小子未必领你的好啊!若他再知道信是我写的,那肯定是不会照你说的做。”
润娘甚是不然地笑了笑,道:“这个你不用管,我自有法子你只管去把信取得来就是了交给我就是了。”
刘继涛看她胸有成竹的,不禁笑着摇了摇头,她的脑子转得还真是快啊,这么点时候就想出法子来了。刘继涛放下她的脚,起身向外行去。润娘忙叫道:“喂,你怎么不捏了!”
“这不是要去给你拿信么!”刘继涛站在门边无奈地笑道。
“急甚么,过会再拿也不迟的。再帮我捏捏么,承之——”润娘嘟起嘴娇声唤道。这还是她头一次对男人撒娇,一切却那自然而然,
刘继涛见她竟会跟自己撒娇了,心中立时一甜步回润娘身边,宠溺地拧了拧润娘小巧的鼻头,“真是拿你没办法。”说罢认命地在杌子上坐了下来,抬了她的脚搁在自己腿上,修长的手指轻捏着她发胀的小腿肚。
“这里,这里,用力点,啊——”润娘一刻不停地指使着刘继涛,他倒是一点不耐都没有,不时地还问:“是这里么?太重了么?”
吃罢了午饭,刘继涛把信给了润娘,在屋里稍歇了歇便去学堂了。而围房院里此时是人声鼎沸,知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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