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绾个单螺快得很的。”秋禾一面说一面解了润娘的头绳,两只小手随便在她头上抓两把,眨眼的工夫便挽好了螺髻,又取了支单凤吐珠步摇簪在髻边,润娘对着奁镜中精神了许多的自己眨了眨眼,由衷赞道:“秋禾啊,你真不是一般的巧啊!”
秋禾取过褙子给她套上,笑道:“我这就去请人吧”
润娘点了点头,自己系好了衣带又对着镜奁瞧了瞧觉着自己脸上有些发干,又取过油膏拿银挖耳挑了点在手心晕开扑到脸上。
孙家兄弟俩皱着眉坐在外堂的交椅上,盘算着等会如何推辞着不在这里住,虽然母亲与周家娘子交好,可他兄弟二人多在城里上学,与周家娘子也就是数面之缘,突然要他们搬过来住还真是不自在的很。无奈母亲几次打发人到书院里催促,周家娘子又多次差人去接,不过来说一句,母亲那里不好交待不说,在周家娘子面前也失了礼数。
“娘子请两位小官人里头说话。”伴着道娇软的嗓音帘后转出一个俏生生的女孩儿,但见她上头穿着件桃红襦衫,下头系了姜黄色百褶裙,丁香色的丝绦上系着条红梅花的络子,随着她的脚步轻晃微荡,仿若撒下了片片红瓣。
“润姨怎么使着秋禾妹子出来。”孙伯文兄弟俩站起来笑道:“这叫咱们怎么当得起呢。”
秋禾虽见过他二人毕竟不熟,只微微一笑道:“大郎取笑了。”说着摆手请道:“二位小官人随我来。”
孙家兄弟俩随着秋禾行过穿堂进了二院,展眼瞧去,但见庭院开广屋宇轩阔,孙仲文不由凑到兄长耳边道:“这宅院真是不错呢。”
孙伯文眼角斜睨过去,老2摸了摸鼻子不做声了。
此时秋禾已打起正房门帘:“两位小官人到了。”话音未落,屋里接出个年轻娘子,兄弟二人正要行礼,已被她握住手拦下来:“你们可算是来了,嫂子那里我也好交待了。”说话间已拉着二人进了堂屋分宾主坐下,待秋禾奉了茶,润娘道:“叫慎哥儿过来见过两位兄长。”
秋禾自去了,润娘那一双笑眼只管在兄弟二人身上溜,心里暗自赞叹,孙家夫妻俩个长得寻常,就是孙家老三也是一般,怎么这两个大儿子长得这么招人喜欢呢?
一米八以上的身高,且又长得剑眉星目鼻梁挺正,而小麦色的肤色给他们赁添了几分阳光健康!这兄弟二人的五官极是相近,不过气质却差得老远,老大穿着胡服就是隔着衣衫也能看出他手臂上肌肉的线条,微绷着的五官就是多些硬朗来。
而老2一身靛青直裰头上又戴着软巾,与兄长相似的面容总似噙着浅笑看着就斯文,颇有几分书生的风雅气。
就在润娘就快流口水的时候,一声有力的咳嗽打断了她的欣赏,刘继涛阴沉着脸领着周慎走了进来,孙家兄弟起身行礼:“见过刘先生。”
刘继涛向他们微微点头,在上首坐了,周慎这才向他二人行礼:“二位哥哥好。”
孙仲文摸了摸他的脑袋,脸上的笑意越发温煦:“慎哥儿,你有没有给宝妞写信呢?”
他言声未了呛到润娘不说,周慎的小脸也转猪肝色,偏要逞强装小大人:“二哥哥莫要胡说!”
“我——”孙仲文刚开口,就被兄长打断了:“仲文,当着长辈呢!”说着他微侧转身子,向润娘道:“本来住在润姨这里是极好的,只是书院里同窗晚上常邀约着谈讲谈讲,若一时回来晚了,倒累是润姨操心,因此我想着我跟仲文还是在书院里住着的好。”
他一开口润娘便猜着了他的意思,他们不愿搬过住润娘也理解,只是孙娘子既把儿子托付了她,她自不能就这么应下了:“这有甚么的,若是晚上有约使人来告诉一声,让阿大给你们留着门就是了。”
孙家兄弟互换了个“难办”的眼神,不及开口,听得处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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