尔有人撞了她一下也不知道疼,不知道回头。水车的水弄湿了她华贵的衣服她也不停下来理论,路边的树枝勾乱了她的头发勾掉了她的金钗她也不去捡。
只知道跑,拼命的跑,慌乱的逃,像是背后有一只恶狗在追赶,不,应该是比恶狗更恐怖的东西,不然她的神情不会这样惊恐。
萧寂夜朝着她逃走的方向伸出手,顿在半空,却终究没有迈出步子去追。
更不敢出声喊她来加剧她的惊惶。
眼神中一片黯然,还有抑制不住的怜惜和痛楚。
阿锦,你竟怕我至此。我错得,竟是如此厉害!
刚见到她的那一瞬间,他全身血液都激动得沸腾起来,二十多年来空落落的心仿佛有了着落。
只想这样一直看着她,看着她。多看一眼,再多看一眼。
永远这样看一辈子。
可她惨痛的表情惊醒了他,使得他再也不敢像过去那般,肆无忌惮地入侵她的生活。
这一世,绝不要那样惨痛的结果。
过往使得他胆怯,谨慎。他愿意为她束缚自己掠夺的本性。
是的,胆怯,这个本来永远不可能出现在他身上的字眼。
这个世上,唯有她一人,能够让他胆怯。
因爱生忧,因爱生怖。
他爱这个女人至深。
她永远不会知道,他为了她,放弃了什么。
他是为了她而来到这个世界上的,他深深的喜欢这个女人,哪怕伤痕累累一无所有他也想和她在一起!
※※※
谢书白望着晏锦惊慌失措奔走的方向,微微皱起了眉头。
荆无影笑道:"今日一战,棋逢对手,畅快!他日定和你分出胜负来。你的女人好像遇到麻烦了,不去追?”
谢书白冷下脸,正色道:"她不是我的女人。”
刚才宴锦脸上惊骇的表情,让他有些吃惊。
他低头看了看右手掌心,刚开始将她带离荆无影的剑锋时,她的一滴眼泪坠入他的手心,那里似乎还有眼泪灼热的温度。
异常的,烫手!
谢书白心里有些说不清的滋味。
她的状态似乎真不太好,就这么放任她不顾?
万一出了事
但她和自己非亲非故,更何况,她还是锦郡主。
她是什么样的女人,她做的每一件事,她的每一个男人,他都清清楚楚。
他不排斥她,每个人有每个人的活法,但对这样的女人也绝对喜欢不起来。
何必管一个不相干的,名声还颇为不堪的女人
他这样想着,脚步却还是沿着宴锦消失的方向跟了过去。
他所受过的教育,还没有教会他如何对他人的痛苦和灾祸冷漠以对。
荆无影绕有兴趣的看着谢书白离开的方向,摘下腰间紫玉酒葫芦,畅饮一口,仰天长笑:"有趣!有趣!”
※※※
沈湛最近很苦恼。
每天晚上他都会做梦,那种让他羞涩难言的梦。
黑暗的房间里,床上传来女人低沉娇软的声吟。
他缓缓靠近:“谁?”
女人香肩半露,肌肤胜雪,轻薄的外袍下竟再没穿别的衣裳,傲立的那处在窗外透进的月光下饱满莹润,看得他血脉贲张。
低低的声吟带着奇异的魔力,听得他心上似着了火一般。
“还不快过来?”女子轻笑道,流光溢彩的眼睛如同诱人的陷阱,引人深陷。
他滚动着喉结,口干舌燥,情不自禁的咽了口水。
她的眼睛斜斜睨着他,慵懒带笑,眼波妩媚流转,带着不经意的挑逗:“难道你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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