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义顶着火热的烈日,却只因闲来无事在巷口来回踱步。村庄里的声音仿佛被他那两只硕大的耳朵给自动屏蔽了;从头到尾来回过往的人们,秦义看到的只是他们的嘴巴不停地一张一合地灵异景象,却听不到任何声音。
当然也猜不到他们在说些什么。直觉上他敏感地认为一些人是在拿秀芹发疯的事当作茶余饭后的谈资。秦义的耳边没有任何声音,却又仿佛听到了许多杂乱的语句。
那些话都是他不想听到的。
丧子之痛,原本已经严重地影响到了他的心情,然而最可悲的是他连为此痛苦一下都没来得及,妻子便接着发疯了。
他想,也许下一个发疯的就是自己。
因为现在秦义的双手已经控制不住地在发抖
就在他感觉快要控制不住自己将要上前去抓住那个“嬉皮笑脸”地在传人家闲话的人的时候,一阵刺耳的哭声忽然从巷口的不远处传来。
秦义忽然猛地一怔,立刻清醒了过来。那是婴儿的哭声。但这足以令他整个神经都紧张起来。
眼前的一切在瞬间又恢复了正常。
耳边,人们说话的声音逐渐清晰了,秦义听到,他们都只是各自在闲聊着,诉说着自己的事情,并没有人将他家所发生的不幸来当作聊资。
方才的一切是幻觉。
难道自己方才的失常和幻觉都跟他有关?秦义试想了一下倘若刚才那一记重拳挥了出去,那么后果真的是不堪设想。也许,他马上就能去精神病院陪伴妻子了。
后怕。
等等,如果是因为婴儿在离他不远的地方才导致他产生幻听的话,那么为什么在他听不到任何从外界传来的声音的同时,却又能够清晰地听到那声婴儿的哭声?按理说,如果这个声音当真如此刺耳的话,那么为什么整条巷子里的人全都无动于衷,偏偏是自己从混沌中醒了过来?
也许,那声啼哭是拯救自己的。秦义自我安慰道,他甚至有些佩服自己的阿q精神。不过,在他下意识地回过头发现温雅万分焦急地抱着嘉桦在巷子里奔走时,他似乎为自己的想法找了个理由:哭声是嘉桦传出来的,而不是小宇的。只有小宇才是真正想要害他的人。
有了这个先入为主的定义,秦义有些犹豫地挪动着脚步走上前伸手拦住了温雅,关切地问:“嫂子,你们怎么了?”
温雅白皙的脸涨得通红,丝毫不亚于怀中的嘉桦,她看也不看秦义一眼,焦急又含糊地回答:“嘉桦发高烧了!”
“发烧?”秦义伸手触碰了一下他的额头,果然烫得如同烧开的水一般。
“家里没人吗?”
“一早就出去了,小宇和思成去了镇上我,我只能自己送他去医院了,不然真的不知道怎么办才好。”温雅的神情仿佛马上就要哭出来了。
“走,我陪你去医院。”秦义二话不说,伸出手想要将温雅怀中的嘉桦接过来,怎知嘉桦却哭的更厉害了。
“算了没事,还是我来抱吧,不用麻烦你,你自己家里还有事情呢!”温雅真心地怕麻烦秦义,只是最后一句话刚说出口,她着实非常后悔。
秦义的脸上闪现出黯淡的神情,但瞬间一扫而过。眼下当务之急,是赶紧去医院,嘉桦的病看起来丝毫不容耽误。
当二人来到医院,排了很久的队。
等嘉桦被抱到医生面前时,他的小脸依旧十分通红,没有一丝好转的迹象。方才奔跑中过度颠簸,他显得疲惫不堪,连用哭声抗议的力气都失去了。
医生隔着眼镜表情有些麻木地注视着这个孱弱的小生命,皱了皱眉说:“怎么烧成这样,快准备输液吧。”
但温雅听罢立即露出为难的神情:“啊输液,我,我带的钱不够”她下意识地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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