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这个秘密。刘院长直截了当地告诉他,现在有两条路可选:一,彻底成为他们的一份子,帮助他们做事,当然酬劳不会少,当然保密义务自然心照不宣。二,徐厨子若真的想离开这里去报警,他不会阻拦,但不敢保证徐家的每一个人都相安无事。
当徐顺波听到第二条的时候,终于咬了咬牙。就算不为了自己,也要为了家人的安全着想。从城市回到自己老家那个地方,少说也得几天几夜,而自己便是被他们从那种穷乡僻壤给挖出来的,要找到他们的家人自然也是易如反掌。况且就这样没有赚到什么钱就回去,自己与父母定会颜面无光。
这样想一想,他一狠心,果断地踏进了这潭浑水。
果然,刘院长没有食言,他的承诺兑现了。徐顺波的腰包一天比一天鼓,日子也越来越奢侈,那段时间,他甚至可以完全放下厨房的活,整日抽烟喝酒,游手好闲。上班时间一到便象征性地去岗位上坐一下,只是出来时再也不像从前那般浑身沾满着油烟的味道。
不知情的伙计们,以为他是院长的亲戚,自然不敢抱怨什么。于是,徐顺波这如同大少爷的生活一过便是几年。
直到刘院长去世。
一想到这件事,直到现在他仍心有余悸。
刘院长不在了,丁泊辉这个副院长自然顶了上去,这本是无可厚非的事,最一开始徐顺波也未曾多想。他并不关心他人的生死,只在乎自己有没有得到“应得”的利益。
他找到了丁泊辉。这件事当初是他们三个人谋划的,照理说刘院长去世,看这个丁院长的意思是要将所谓的“铁饭碗买卖”照旧进行下去。既然这样,刘不在了,分成应该会多一些。他想过丁大概会嫌人手少而在雇一个人,那样的话他便会提出另一个要求:推自己上副院长的职位。反正刘不在了,他的家人也应该比较安全。
然而,事实证明他想错了。
几番谈话下来,丁泊辉皆是和颜悦色,客客气气的,只是他平淡的语气中说出的话有时竟也让人感觉不寒而栗。
那远比刘院长的威胁更加可怕。
那几次之后,徐顺波老实了。他继续着他看似衣食无忧的生活,丁泊辉也不怎么管他。渐渐地,上班变得可有可无,除非“秘密工作需要”,否则他基本不会在孤儿院现身。
徐顺波的生活主旋律逐渐变成了“吃喝嫖赌”。当然有些时候会干些正事,比如搜集“买家”的资料,联系“买家”。
然而,丁泊辉给的钱越来越少,到了最后原本拿赌博当做娱乐的徐顺波,渐渐地竟然只得将财运寄望于这项无底洞似的投资法。
赌博时间久了,除了钱包越来越瘪,徐顺波也自然而然地认识了一些社会上的人。只是这些社会上的人并非什么吊儿郎当的“混混”,更不是什么偷鸡摸狗的窃贼,亦非地痞流氓之辈;而是那些街头乞丐。
说起来,那晚赌博赢了钱他心情大好,见了街边的乞丐便随手施舍了十几块钱,不曾想乞丐连看都不看一眼,竟卷着铺盖卷准备离开。徐顺波自然有些愠怒,问他怎么给钱都不要,不识抬举。怎料乞丐从鼻子里哼了一声,又四周环顾一番,确定四下无人,才拉开自己腰包的拉链道:“兄弟,都这年头了,还靠赌钱温饱,既承担风险又付出代价的,你觉得有意思吗!”
徐顺波一看,他的腰包里齐刷刷地摆放着几沓大票子。这时,四面八方的乞丐不知何时都已聚拢在了一起。
“你,你们”徐顺波心里暗叫不好,双手下意识地摸到了裤袋里的钱包。
“哈哈哈哈”乞丐们哈哈大笑起来:“你以为我们会抢你?”一个瘸着腿的乞丐忽然丢了拐杖,灵活无比地走上前拍了拍他的肩:“就我现在吃三顿的钱加起来都比你钱包里的现金要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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