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连十多天都被黑暗束缚着。这个年仅十岁的小男孩,在地下室铁门打开的那一瞬,眼睛终于短暂地脱离了黑暗的束缚。伴随着那古老沉闷的门轴声,他稚嫩的双眸一阵刺痛,泪水涌了上来。
而他,依旧以那种可以被称作是淡定的状态一动不动地靠在墙上,任由泪水蜿蜒而下。而此时的他是不带有任何情绪的。要知道,这扇门一天会打开个次,仅仅是因为送水送饭。
所以,仅凭光亮,他无法捕捉到任何生命的气息。
“小子!”门外忽然出现了一个人影,那人沙哑的嗓音冲着里面喊道。
男孩没有任何力气,拿起身边的石子敲了敲墙壁,作为回应。
“好好,还活着就好。饿坏了吧,饭来了。”徐顺波把饭菜放到了地上,准备离去。
“等等”无边的黑暗里传来了男孩虚弱的声音:“我什么时候可以出去?”
“现在不行。你放心,我不会伤害你的,只要你待在这里好好听话。
“可是我真的受不了了,我眼睛好难受”男孩的语气已接近了崩溃的边缘。
“孩子,你跟我无冤无仇,只是你那个丁爷爷实在是太难对付,他要置我于死地,我只能把你留下作一个筹码,你可以不要怪我。要怪就怪你那个心机重有贪财的爷爷吧!”
“你放我出去吧叔叔,我实在是受不了了。哪怕是把我放在街边天天晒着乞讨,画画写字,我都不想在这个地方待下去了,求求你了!”男孩的声音带了哭腔。
在他几乎快要失去光泽的瞳孔前,忽然传来了一丝光亮。
手电筒的光芒刺痛了他幼小的双眼。徐顺波将手电筒移开,在伸手不见掌的黑暗中,他微微地蹙起了眉。
这个孩子,正是丁泊辉日夜都在寻找的宁坤。方才拿手电筒那么一照,徐顺波着实吓了一跳。那孩子瞳孔有些放大,在突如其来的光芒下,没有丝毫的躲闪,眼角边还噙着泪水,估计是方才开门时瞳孔被光线刺激到了。
他到底是有多久没有见光了。徐顺波也记不清。半个月?三周?还是已经一个月了?日夜东躲西藏的生活已经让他失去了时间概念。若不是暗中有那些乞丐相助,恐怕自己早就被丁泊辉的人给抓了回去。
不行,再这样躲下去也不是办法。将这个孩子带上街去乞讨,是看准了马普桥离孤儿院位置较远,而且特意避开了丁泊辉出行的那段时间进行的。他知道丁有晨练的习惯。因为那个时候他实在是没钱了。原本指望这个孩子的技能可以带来点外财,可久而久之徐顺波发现那根本是行不通的。
他的书法字画功底够硬,确实继承了丁泊辉那股名家派头。只是,尽管观看的人赞不绝口,却没有几个是有掏出真金白银的架势的。渐渐地,徐顺波感到入不敷出,口袋里的钱包越来越瘪。那些乞丐不是没有帮助过他,只是徐顺波说明了自己要去解决一些事,暂时不能跟着他们一块乞讨“赚钱”了。虽然他料到了钱会少很多,但却没想到那么快便沦落到了近乎山穷水尽的地步。
他开始怀疑自己的选择到底是不是正确的。徐顺波认为他知道孤儿院的秘密,并且曾经参与其中。而丁在刘生前所参与其中的部分还不及自己的一半,许多“生意”都是自己亲手交接完成的,现在刘意外身亡,他顺理成章地成了一把手,要知道,徐顺波付出的精力并不比他少,可丁泊辉升了一级,却宁可将副院长的位置空着,也不肯将他顶上去。
论野心,那个姓丁的早已远远地将刘院长甩在了后面。而他心底的如意算盘,徐顺波自然一清二楚,却也无可奈何。丁泊辉的意图不难猜测,他想逐步地把徐顺波从内部剔除掉。这样人手少了,每个人的分红自然就多了。而他现在是院长,除了徐顺波,其他的无论是谁坐上这个副院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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