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很能干吗?怎么会需要我这个整天混日子的人帮忙?”徐顺波借机发泄着心中的不满。他想到了那本账簿,估计一个月过去了,姓丁的连一面纸都没有写满。想到这里,他不免有些想笑。
丁泊辉显然无心与他搭话,自顾自地说起了安排。他直接切入了重点,说这次的生意十分重要。徐顺波却越听越糊涂,你买家还没有找到,何来的生意?问了半天,丁泊辉终于支支吾吾道:“这个孩子,必须卖掉!”
徐顺波愣了半晌。不知是不是错觉,他仿佛感到丁泊辉是被什么东西缠上了,而这个东西很有可能就是那个他一定要卖掉的婴儿。因为徐顺波从他这个无论任何事都表现得十分淡定的老人身上,听出了一丝恐惧。像他这样的人,若能流露出一丝的恐惧,那就说明在他的心里的恐惧远要比所流露出的多出十几倍。
徐顺波暗生鄙夷,留了个心眼没有再继续刨根问底。他先答应了丁泊辉要帮他找买家的要求,并要了几张孩子的照片供买家一览。
他倒是要看看,这个能把丁院长吓成这样的小东西,到底是何等三头六臂的怪物。
徐顺波拿到照片后果然愣住了。照片上并非什么三头六臂抑或畸形儿,是个十分正常,甚至看起来有些营养不良的干瘪婴儿。
只是,它是那晚在书房中无意中看到的画中的婴儿之一!
徐顺波使劲眨了眨眼睛,再次仔细看了看那张照片。而这一次,他发现照片中婴儿的眼神都与那幅画中的无比相似!
难道这就是画中的那个婴儿?只是他偏偏记得那幅画完成的日期!
该死,为什么一定要去看不该看的东西呢?
从纸质以及墨水便不难看出那幅画已是年代久远之作。而最后一丝记忆也彻底打破了徐顺波那百分之一的侥幸幻想。
他清楚地记得,画的下角上写的日期是六十多年前。
等一下徐顺波想起刚来这里打杂的时候,曾经去过丁泊辉的书房打扫。当时床头放了一张老旧的黑白全家福,上面有一位漂亮的女人,从他们以为的姿势来看,不难猜出她便是丁老头的母亲。
徐顺波拼命在脑海中搜索着那个女人的影像,并将之与母婴图中的女人进行对比。由于年代久远,照片不够清晰,他始终也未能想起那个女人具体模样。虽然轮廓十分相似,但也不能就此断定她便是丁泊辉的母亲。
只是徐顺波想起了两个非常致命的重点:全家福中是两个孩子,其中一个是婴儿;母婴图里面也是两个孩子,是两个婴儿但刚才,站在他面前的,是个老头,现在他手里拿的照片,还是个婴儿
徐顺波当时觉得自己的脑袋快要爆炸了,就连现在回忆起当时的场景,无论是身处何处依旧会立即泛起一层鸡皮疙瘩,他还记得母婴图中这个一直是婴儿的婴儿,靠近颈部的地方有一颗不大不小的黑痣。而手里这张照片,上面的婴儿也有一颗黑痣。全家福虽因年代久远且不能拿来对比,徐顺波没有考虑在内。
只是有一点他是十分肯定的,那就是,婴儿的眼睛。
这双眼睛无论谁都会过目不忘。因为一般的婴儿绝对不会有那样的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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