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里之外的奉城,沈家老宅,凌晨已过,却依旧灯火通明。
沈老头子发出号集令,沈家上上下下全部汇集一堂,商谈老二家独生女沈清如的婚事。
人多就容易嘴杂,一开始你一嘴我一舌的,跟菜市场买菜似得,沈老头子听的腻烦,手中的拐杖拄的咚咚响,这才止住吵闹。
屋里一下子安静下来,谁都不想这个节骨眼上出风头被老爷子逮着。
嗡嗡,放置在案桌上的手机,骤然在静谧的大厅发出震动的声音。
“谁的手机?”老爷子眉头一竖,“讨论小如的婚事要紧,手机都给我关了。”
“我的。”沈笑慢慢悠悠掏出手机,看到屏幕上显示着‘小团子来电’,立马站起来。
“让让。”沙发上坐着一溜排的人,最邻近的是今晚议题的主角,男人修长的腿跨过江沅。
沈笑一走,大厅的气场立马变了一个味道,沈老太太开口了,“老头子,你昏头了,江家小门小户的怎么了,要我说,这样的人实诚。”
“实诚?”老爷子用鼻子哼气。
“他离婚还不是为了咱们小如嘛,再说这都过了好几年了,他还是对小如一心一意的,我看着孩子绝对不像是某些人一样,是来觊觎沈家财产的。”
老太太自然是偏袒亲孙女的,她口中的某些人,大家都心知肚明是那个去接电话的。
他们想的这些,沈笑心里自然是门清的,索性走远一些,径直进了用饭厅去接电话。
“怎么还没睡?”他上来就是劈头盖脸的问。
“刚忙完,还睡不着。”左宜被问懵了,说完才反应过来她是打电话过去质问的,赶紧把口气变得严厉一点。
“你不是说,邓辉腾他”左宜说不出来那个词,一时憋的脸通红。
“他怎么了?”大晚上的电话,听她声音像是狠厉,细细品的话,又有种想哭的感觉,他很快意识到症结所在,“他对你毛手毛脚了?”
正在厨房准备甜汤的阿姨,被他的大声吓的手一抖,半袋葡萄干都洒进锅里了,赶紧抄起勺子往外捞。
左宜被他话里的冷意凛住了,好半天小声说,“不是我,是别人,我猜想是前几天吃饭的一个女客户。”
“男人花心这种事,你决定接受的时候,就该有准备。”他的音调又掉了下来。
“我是有准备的,以为”
她还没说完,就被沈笑截断了,“以为邓辉腾那儿受过伤,就会有所收敛?”
林左宜,“”她能说之所以选择邓辉腾的原因,在于她以为他不会出轨吗?
“难过吗?”他问。
左宜下意识的摇摇头,反应过来他是看不到的,“不难过。”
说话的同时,她觉得打这个电话就是个错误,除了让他笑话外,还能有什么用处。
出奇的他这次没有笑话,反而长长舒了一口气。
“因为你对他没用真感情,所以就算旧事重演,你也没多少感觉,顶多是唏嘘一下。”
“是啊,江沅意气风发是这样,邓辉腾半个伤残人士也是这样,为什么男人只要见到女的,就扣不紧裤腰带呢?”左宜反问。
“因为他们不爱你。能抢走的爱人,就不叫爱人。”他望着窗外一轮明月,“有对比,才知道谁是必备好男人。”
“王婆买瓜自卖自夸。”左宜笑着呸了他一生,桌上的座机铃声叮铃铃的响了。
“你在哪?”沈笑立马反应过来,“办公室?大半夜的,你还在办公室?”
“我先挂了”
“别挂。”大晚上的,会打电话到她办公室,肯定有猫腻。
左宜无奈,一手举着手机,一手接起来座机的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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