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得物,先托付,君重诺,诺奉君,君若回,拜而赐,虽末得,活命归。”萧楚河与凌皓玥驰于马上,这条路他们似乎行了好久。凌皓玥拆开缠于发簪上的丝线,几行字,猜不透,似相识。
“这是什么?”萧楚河低声询问,这个东西他从没见过,她是从哪里得来的。看样子应该是很久之前的物件,她怎么会有这么古老的东西,而这上面的话又有何意义呢?
“你我能活着回去的秘方。”凌皓玥收起发簪,前路依然没有尽头,他们真的能活着回去吗?
“舞倾城给的?你信吗?”萧楚河神情倔强,眸光木然。他不相信舞倾城,他相信她,凌皓玥。
“不得不信。”凌皓玥眸光深陷,这是她唯一的希望了。
一阵疾驰过后,周边影物立时面目全非。凌皓玥凝望四周,这里的确称得上仙境,只可惜这样的仙境却注定没有人肯为它驻足停留。
马儿的蹄音依旧,四周跺起的水花飞溅,不时跃上脸颊似要与你嬉戏。它亲昵,仿佛拥有生命般带有某种律动,而这律动竟有些亲切的让人坐立不安——我们触范了这里的神灵,而那律动则是为我们奏起的哀乐。
“我们走吧。”一声嘶鸣,四周鸟兽消散,水域中央马儿突然失去控制,萧楚河下意识的抱起凌皓玥弃马下水。
状况不明之下,凌皓玥望向被萧楚河弃之不顾的马儿,它的悲鸣声依旧在耳,它在恐惧,就如同现在的我们一样,只不过它是第一个被抛弃的,而下一个会是谁呢?
视线自马儿的身上收回,双脚悬在空中,凌皓玥委靡的将头靠在萧楚河的肩上,双手不自觉的环上他的脖径,如果有下一个那一定就是她了吧。
紧闭双眼,又一轮的惨叫传来,眉心拧紧,心脏的跳动正在不规则的敲打着她的心房。抓紧他背后的衣衫,泪自滚烫的脸颊滑入已渐暗红的河流。浸湿的发丝随风舞起,原本清澈的河流再也映不出她那沉寂的脸。她们同样置身危境之中,只是她还没有被他所抛弃。
河水浸湿了衣衫,火光下沉寂的二人不时互望着对方,有沉默,有无奈,更有凄凉。萧楚河尽量维持着她的体温,面对她身体状况的变化,他毫无办法。他不是代夫,更不懂得该要如何照顾一个病人。
“我们必须快点回去,只有回去了,你的病才会好。”萧楚河烘烤着衣衫,他只希望这衣衫的温度能够有效的维持住她的体温。事实上,他并不知道这是否有效,因为他从未想过在给她披上烤热的衣衫时用手去测量她的温度。更为遭糕的是,凌皓玥依旧满身的水痕,而这明显的隐患却被某位代夫糊涂的视而不见。
凌皓玥一声不响的靠在树旁,她沉寂,她平静,她隐藏了太多
“你知道那地方吧,告诉我。”萧楚河停下手边的工作,这个地方实在太大了,如果再这样没头没脑的走下去,他们根本不可能得到任何东西。抬头目视星光,他们需要有人指引方向,而这个人就是她凌皓玥。
“那也是你的目的,不是吗?”萧楚河神情凝重,正视着眼前的凌皓玥。他承认她的确病得很历害,而且那痛楚的确显而易见。可是他真的等不下去了,也许他们真的得死在这。这预感在此时犹为强烈,他相信凌皓玥也感觉到了。
他真的迫不及待着,凌皓玥目视着萧楚河,眼神中的寒冷甚至足以媲美那里的夜风。凛冽中却没有那般亲柔,凌皓玥挺身站起,她想她知道该怎么做了。
她沉默着,寂静的走到火堆旁。凝视着火焰中的自己,顺势扬起火把抛于空中。一道浮动的火光向远处飞去,审视火光所到之处,如果他们来错了地方那便是幸运,如果来对了地方,那便是不幸。
双眼紧闭,一道萤光浮现,四周泛起的精灵在碑壁中吟颂——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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