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不知道欢喜眼里表达的意思,忽视吧,他现在只能忽视这裸的目光。
牛二听了苏慕的话,也沒招呼欢喜跟上,就自己推着苏慕走在了前面。欢喜在后面看那牛二壮硕的背,恨得牙痒痒,在后面捏起拳头,比划着,真想暴揍一顿这个“二叔”。
正在那里一人表演地开心,忽然二叔就來了个回头,欢喜的笑容就立马僵在了脸上,像被人抓了包一样,只能迈开了腿,追上苏慕和二叔。
一路上欢喜就逗着牛二玩,一口一个“二叔”,似乎如此就解了恨一样,可人家就像跟沒听见一样。又或者直接把欢喜当了隐形人,自动屏蔽了欢喜,苏慕在一旁看着欢喜唱独角戏,心里虽觉得好笑,可脸上还是那淡淡的表情。
到了姜城最出名的也是最大最热闹的大街上,也就是华荣街时,欢喜才知道为什么大家都要早点出门了。因为晚了不是看灯,而是看人去的,大街上熙熙攘攘,摩肩接踵。
苏慕叫欢喜跟紧了,又叫牛二慢点推着自己,也不知这牛二是如何办到,硬是在人群中推着轮椅來去自如。一点沒让人群碰到苏慕,还进了人群中,看那一个个稀奇了的灯。
欢喜这时心里还气着牛二,也不愿意沾牛二的光,看见一旁有卖面具的摊子,就在人群外面朝里喊了一声“师傅,我就那边看看,你等我啊!”
沒等苏慕回答,就径自走开了,苏慕因为也是难得看这个热闹,也沒注意欢喜已经走远了。看见那花灯下还有个小小的灯谜,把这签子拿在手里,嘴里念叨了几遍想着解开谜底,也送个花灯给欢喜。
欢喜在卖面具的地方选着面具,这个摊子自从下午支起來后,虽然有人來看看,可生意却真的不是怎么好。
你说也是好好的元宵节,大家都是卖灯笼,卖吃食的,又不是鬼节,买什么这些凶神恶煞的面具戴?所以管着摊子的小贩,好不容易看见來了欢喜这么一个客人,那是眉开眼笑,热情地招呼着,就盼着欢喜给他开个张。
拿起一个昆仑奴的面具,底色是黑中带彩的,画着两个大大的眼睛还有大獠牙,看着很凶。欢喜在脸上比划了几下,好奇地透过面具上开的眼睛,往四周看去。大家都顾着看花灯,猜灯谜,还有小贩们卖力的叫卖的声音。
欢喜想看看苏慕在哪里,可因为人太多,苏慕又是坐着的,所以身高不够根本就看不到。正当欢喜想放下面具的时候,却不料看见一个很熟悉的背影,还是那身红衣,除了那骚包的花孔雀,还有谁?
原本是不想买那面具,可是转念一想就掏出荷包给了摊主钱,拿了那面具戴在自己的脸上。也來不及跟苏慕说一声,就混在人堆里跟着前面的潘侍佛,亦步亦趋地跟着。
渐渐地两人一前一后就走出了华荣街,街上的行人越來越少,灯光也是更加的昏暗,直到周围黑洞洞的。只剩天上的月亮还有点亮光,不然欢喜铁定把潘侍佛给跟丢了,几次差点被他发现,幸好欢喜的轻功还不错。
见潘侍佛停了下來,欢喜也靠着墙角偷偷打量他,上次她离开二道阁的时候,只有程霆出來。而潘侍佛却连个影子都沒有出來,两个人虽然沒干过什么出格的事情,可好歹潘侍佛最的地方都被欢喜看了。
虽说这事两个人都沒什么错,可是欢喜的心里还是很别扭的,嘴里是不想再见他,可是看见了他,又忍不住想知道他要去哪里?
潘侍佛停在一个小屋的前面,别说这屋子还挺别致,大冬天的一只红梅还开出了墙。在墙外就能闻到这梅花的香味,清新雅致不说,还有别的寓意。
姜城富有,不仅是商贸发达,连带着酒店瓦市也是发达非常,何况是那妓院暗娼就更多了。潘侍佛今天來的就是这姜城里很有名的私娼地,表面上看就是普通的民宅,可背地里干的却是卖肉的活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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