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欢喜被离笑棠带进了这个小屋子里,这里面跟外面很不一样,外面黑漆漆的,因为外面已经暗了下來,可外面却一点灯光都沒有。而里面却灯火通明的,点了很多的蜡烛,欢喜进到这个屋子,也不像刚才那么激动了,其实这些蜡烛里都有安神宁气的作用,对欢喜刚才激动的情绪起了一点安抚的作用。
欢喜再往里面走去,便是一个很大的屏风,而那屏风的后面便是一架床,苏慕正躺在上面闭着眼睛。欢喜看见苏慕,赶紧上去,也不敢碰他也不知道他现在伤了腿,还有哪里不知道的伤处。
“师傅,师傅,你醒醒呀,你哪里疼?”欢喜在苏慕的耳边轻轻的叫着,可是苏慕一点反应都沒有。原本那张沒有几分血色的脸,现在看过去就更加地白了,在烛光下就更要透明了一样。
“你还是别吵他了,我给他吃了昏睡药,要过两个时辰才能醒过來,现在你跟他说的再多也是听不到的。”离笑棠看欢喜那泪流满面的样子,心里还真是有几分难受,这个小姑娘也不知什么时候跟苏慕有了这种心思。
欢喜痴痴地看着苏慕,也沒有顾忌到离笑棠递过來的白帕子,离笑棠是想让欢喜擦擦自己的脸,当然他更希望欢喜能同意让他先把她的手包扎一下,这样子可真是够吓人的。
虽然已经沒有再流血了,可是却要仔细的看看,要是伤到了筋骨,现在不第一时间医治了,恐怕以后就不好治了。毕竟欢喜名义上是苏慕唯一的一个徒弟,看在这个面子上离笑棠也要给苏慕把欢喜给照顾好了。
“我要在这里等着师傅醒來。”欢喜说了这句话,不是询问只是通知而已,之后再也沒有开过口,哪怕是离笑棠抓着她的手,要给她看伤口,欢喜也只是淡淡地把自己的手抽了回去。苏慕沒有醒來,她对自己是一点都不上心,也沒有半点察看自己伤到哪里的感觉,她现在全部的感觉都只是在苏慕的身上。
离笑棠见欢喜这个样子,别的也沒有什么办法,是一点都不听劝,这样的病人不配合他,他还能有什么办法?
他也就只能把治疗外伤的药还有纱布放在一边的桌子上,希望欢喜自己等会能涂一点,把门给关上之后,沉沉地呼出來一口气。这个已经四十出头的男人,第一次露出愧疚的模样,他对不起苏晚对他的信任,也对不起苏慕对他的信任。
自从苏慕五岁的时候,离笑棠就照顾着他,一边帮他调养身子,一边交给他武功,虽然苏慕身上的功夫是看苏慕留下的武功秘籍。可也是有离笑棠在一边指导着,要不然五岁的孩子连字都认不全,怎么可能练的了武功。
离笑棠那个时候自己也就二十出头,本來是恩义江湖无忧无虑,可为了苏慕他便隐居在了山中,谁也不知道苏慕身上的血毒什么时候发作。呆在人群之中,终归是隐害多了一些,还是在山中比较好,苏慕如果发病,离笑棠也能很好地控制,不会伤害到其他的人。
就这样,离笑棠既像是苏慕的哥哥,更像是苏慕的父亲,一直把苏慕养到十三岁,当苏慕和离笑棠一样的高度时,离笑棠才离开苏慕,去了南疆找药。原本苏慕一直敬重着他,离笑棠自己也想不到会有这么一天自己会做出伤害苏慕的事情。
竟然会在自己养大的孩子身上下刀子,离笑棠越想心里越难受,一拳便打在了墙上,发出一声沉闷的声音。
“你这是干什么,惩罚自己?还是惩罚我?”后面的千一婇看见离笑棠这副样子,忍不住说出了口,这是干什么难不成这些都是她的错,她才是最大的坏人?
离笑棠转过了身子,看着一身大红嫁衣的千一婇,她的妆容还是跟以往一般如此地精致,“不,我是惩罚自己,我对不起那个孩子。我对不起他,千千,以前我对不起苏晚,后來我对不起你,现在我对不起的是苏慕,那个我养大的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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