弯着腰身材高大的少年,有些熟悉又有些陌生,张无忌比几年前长得高大了些,但依然有些瘦削,脸色也有些不健康的苍白,可见他的寒症依然没有治好。
张无忌一身劲装粗布衣,手腕和脚腕处都用布条绑紧,腰间用一条黑色的布袋绑着,头发也仅用条黑色长布扎在脑后,全身上下一块装饰都没有,甚至脚上穿的是一双草鞋。
宋青书看到他这身装扮,眉头不由皱了起来,他记得这几年武当应该都有人送东西来,只是张无忌如今却穿成这般模样。莫不是那些弟子将东西私吞了不成,想到此处,宋青书眼底闪过一丝冷光。
宋青书对张无忌谈不上有多少感情,但张无忌到底是张翠山的儿子,怎么也轮不到那些普通弟子欺负。更何况这种私吞的行为,更是不能饶恕。
茅屋外面的空地上,或躺或坐着十几个人,凝目看去,却是当日在临淮酒楼被金花婆婆打伤的各派武林人士。
张无忌本弯腰诊脉,却忽然觉得心中一悸,猛地抬起头,一眼便看到长身玉立的青年,比之几年前风采更甚,俊美的脸上没什么表情,清冷淡然,乌黑的头发束在脑后,微风拂过,带起丝丝细发。
张无忌猛然见到想念了几年的人,一时竟有些怔愣,唯恐是一时的幻觉。直到宋青书向着他走来,张无忌才回过神来,脸上浮现出有些灿烂的笑容,大步向着青年走去,不等宋青书反应便伸手抱住宋青书的腰,正处于变声器的少年声音有些沙哑,高兴的叫道:“师兄。”
宋青书看到张无忌那张褪去稚气的脸,一时竟然有些恍惚,仿佛见到前世后来那个明教教主,竟然没能及时反应而被张无忌抱住,他本就不惯与人如此亲近,更何况是张无忌,顿时身子都僵住。
张无忌紧紧的抱着人高兴的连连叫道:“师兄,师兄”
兴奋的模样与几年前仿佛没什么变化,只是在无人看到的方向,张无忌那双漆黑的瞳孔却是变得越来越深邃,嘴角那抹笑容也变得有些邪肆起来。但很快,少年的眼瞳又变得清澈深邃,仿佛依然是几年前那个纯真少年。
宋青书对于张无忌的热情有些无措甚至尴尬,张无忌如今的个头已经到了宋青书的耳际,少年呼出的气息喷洒在耳边,让宋青书有些不自在,伸手坚定的推开张无忌。看着少年那张灿烂的笑容,顿了一下伸出手与几年前一般摸了摸少年的头发,轻笑着叫道:“无忌。”
张无忌脸上的笑容更灿烂了一分,拉着宋青书的手向茅屋走去,边走便说,“师兄,跟我来,你这几年怎地不来看我?我很想你,师兄你想我妈?太师傅和师叔师伯身体好吗”
宋青书跟着他向前走去,对于他喋喋不休的问题挑拣着回答。张无忌却不介意,依然一个人说的高兴,将这几年的生活都说了遍,又询问宋青书这几年的生活。
宋青书粗粗的说了些,看着张无忌身上的衣衫,问道:“这几年武当不是送了东西来么,你怎么穿的这般简陋?”
张无忌低头摸了摸身上的衣衫,笑道:“送了,都放着呢,我这么穿是为了方便干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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