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条束缚,亦不会在沦为他人棋子,享尽自由。”墨盵嘢狭长的凤眸越来越深邃,不用再怀疑,他作为上官赤炎的皇兄理应最后为他做些什么,而放任他们翱翔,或许是最好的礼物。
上官赤炎看向被他抱在怀中的夏侯月,蓦地暖心笑了笑,声音一轻,“月儿,天高海阔,享尽自由,我们这就出宫。”
“好。”夏侯月轻轻软软的应了一句,与从前不同,或许她还有些不甘愿,可自今日后,她心里的不甘愿也随着墨盵嘢的狠心随之消弭,既然不爱,便不该强求,之前她是爱着墨盵嘢的,要命的爱,可幸得她爱的理智,懂得在万丈深渊之前转身回头,这样难当的痛苦总归只有一时,她只痛一时。
“溯郄。”墨盵嘢转身负手立在窗前,低声喊道。
“殿下。”溯郄出现在门口,看着上官赤炎抱着夏侯月时面色平静毫无变化,他微弯着身子,恭敬回答。
“护送他们出宫。”低魅的声音夹杂着几分严峻,他看向窗外,眸光微凝。
“是。”溯郄点头,转身将他二人带出,“两位请跟我走这边。”
上官赤炎点头,而夏侯月执意要下来走路,他无法,只能放下夏侯月,随后牵起她的手,跟在溯郄身后出了皇宫。
待溯郄走后不久,殿内突然飘入一抹说不出的香气,这香气不似花香般宜人,却也不至于令人觉得作呕难闻,说不出是因为这香气墨盵嘢从来没有闻过。
“他们人呢?”一道女声悠悠响起,一袭粉色长衫的秦不楚站在墨盵嘢身后,杏眸内充满了森森寒冷,嘴角缓缓向上狞起。
墨盵嘢转身,邪笑着看着秦不楚,指尖轻挑的勾着她的面纱,笑道:“不楚表妹这是什么语气?你是在质问本宫?”
“不楚岂敢。”秦不楚笔直的站在他身前,任凭那如玉的长指勾掉她面上的轻纱,轻纱滑落,墨盵嘢缓缓倾身,凤眸幽深的望进秦不楚平淡无波的眸底,唇瓣擦在她的面颊而过,邪肆轻笑,“可你的心里好像并不是这么说的。”
秦不楚感受到墨盵嘢的长指划过她胸前的衣襟,无比镇定的开口:“殿下此话何意?您虽贵为太子,但这手放的并不是地方吧!”
“嗯?”墨盵嘢挑眉,侧头对着秦不楚轻轻喝气,灼热的气息喷洒在秦不楚的耳垂上,令她敏感的身子不由得瑟缩了一下。
墨盵嘢将秦不楚的反应看在眼底,嘴角不着痕迹的勾起一抹嘲讽,没经历过人事的女人会这般敏感么?
“殿下。”秦不楚抬头,便看见一双深邃而诡谲的凤眸,她心下一沉,来不及转身便眼前一黑,身子软软的向后倒去。
墨盵嘢并未接住倒在地上的秦不楚,反而站直了身子,俊美邪魅的面容上泛着几分冷意,吩咐隐卫将她看住,随后抬步走出了寝殿。
夜,悄无声息的降临,一片凉如水的月光洒在疾驰的马车上,好似为他们照明了前路。
“楚云,还有多久能到达下一座城镇?”络青衣已经在车内睡了一觉,撩开车帘发现周围是一片林子,便放下帘子,出声问道。
楚云摇了摇头,扬起马鞭打的更用力,同时回着:“青姑娘,想必离进城还有好大一段距离,您在坚持一会儿,估摸再过一两个时辰应该出得了这片林子。”
“一两个时辰”时辰还真不短,络青衣叹了一声,瞥向刚调息完毕的水无痕,笑道:“每日这个时候练功,倒真是稀奇。”
水无痕微微一笑,半掀开车帘,看着天上出现的明月,不疾不徐的开口:“这是慕沨学院特有的内功心法,只有此时调息才最为有益,即便出了学院,我也不敢耽误。”
“当初你跟着我们来雪月京都的时候,慕沨院长就没拦你?”络青衣有些好奇,水无痕走的好像很顺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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