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青宸盯着她的目光倏地幽暗,一双狭长的鹰眸里仿佛燃起两簇幽冥之火,吓得陆弯弯一个哆嗦,堪堪止住了笑,喃喃的说:“我月事来了,怕你就在香炉里燃了药粉”
过了半晌,她抬起头,竟然发现他的脸上闪过一丝可疑的红晕,而元青宸在接触到她目光的一瞬间极快的转过头去。
胡乱穿上白色的里衣,又重新回到床上为她穿上,然后将她平放在床上盖着锦被,自身后紧紧的抱着她,浑身僵硬的一句话都不说。
陆弯弯呆愣了一会儿,终于回过神来,她本想借此令他憋闷难熬,以报前几日用强之气,不想他竟然会这么做,心里便有些异样的暖和。
正想着,便听他在耳边沉沉的说:“今后,万事不要瞒着,本王只会护你,不会伤你。”
陆弯弯轻轻的哦了一声,便往他怀里靠了靠,沉沉睡去。
隐约中,有一只温热的大手覆上她的小腹,轻柔的珍惜的呵护着,一股极舒服的热流涌往四肢百骸,她迷糊之中弯起红唇,坠入黑甜的梦乡
第二日,陆弯弯正准备去学院,便听得福祥苑的丫鬟匆忙来报:“小姐留步,今早刘御史夫人送来了帖子,今个儿晌午就会登门拜访,夫人说您今日不必去学院,在家等候。”
陆弯弯点了点头,便来到福祥苑。
娘亲正坐在镜子前梳妆,嘴角含笑,似乎心情不错。
陆弯弯走过去,那名正在为娘亲整理发饰的丫鬟识趣的站在一旁,她走过去,将一支翠玉钗换成赤金流苏凤尾步摇,才满意的笑道:“娘亲还年轻,别总是用些素淡的颜色。”
娘亲笑嗔道:“娘今年三十有二,哪能与你小女孩相比,今日若不是你韩姨前来,我才懒得打扮呢。”
“韩姨?”陆弯弯脑海中浮现一个和蔼的妇人来,是娘亲的手帕交,时常进府探望娘亲。
晌午十分,刘夫人,也就是韩姨登门。
韩姨穿了暗红色绣兰花的罗裙头发简单的挽了一个发髻,露出光洁的额头,眉目清明,给人以十分正气之感,气势正直,不似那些矫揉造作的妇人。
韩姨与娘亲寒暄一番,便将目光看向陆弯弯,由衷感叹道:“岁月催人老,弯儿已经长成大姑娘了,若不是老太太仙逝,提亲的人怕是要踏破门槛儿的。”
陆弯弯适时低下头做娇羞状。
便听娘亲说道:“弯儿在我眼里永远是个小孩子,好不容易病好了,我还想多留她几年呢。”
韩姨点点头,却面露担忧,道:“只怕你想留也留不住。”说着,眼睛瞟了眼左右。
娘亲会意,忙将花厅里服侍的婢女屏退,才急问道:“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家老头子和礼部尚书走得近,今日王尚书因为儿子的事醉酒时说漏了嘴,说皇帝要在三个月选妃!”
“什么!”娘亲一听,几乎晕过去,陆弯弯快步上前扶住她,朝韩姨问道:“三年一次的选妃尚有两年,皇上此举是?”
正说着,突然想起前不久太后寿诞上皇上看自己的眼神,那种露骨的势在必得,只怕在场的人精们都看出来了,想不到会如此快动手!
韩姨点了点头,目露担心的握住娘亲的手,语气坚定的说:“妹妹言尽于此,我看着弯儿长大,决不能就此毁了她的一生,一定要想办法。”
韩姨走后,娘亲患得患失的握着她的手,陆弯弯如何全解都没用,忽的,她猛地站起来,漂亮的眼睛里全是坚毅,与往日的柔弱大不相同。
“你爹靠不住,我们去朱国公府!”
陆弯弯忙拉住她,轻声劝道:“娘亲别着急,万一王尚书酒后说错话也不一定,船到桥头自然直,女儿不会让皇帝如愿!”
安抚了娘亲,回到揽月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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