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这就足够让她脑中的弦全部崩断了,这么多日来的压抑因此喷泻而出,令她将矛头全部对准了那个她恨不得将其拔皮挖骨的云姨娘。
二夫人自幼受宠长大,刁蛮任性,嫁人后幸得身边有个忠心的钟妈妈时不时地提点她一下,才没因为妾室的问题跟二老爷彻底闹翻了去。可眼下,钟妈妈不在呀!
二夫人脸上的委屈与伤痛多过了她的愤怒。她不让二老爷碰她,只抬起袖子不断地擦拭从眼眶里掉出来的泪水。这样看起来,还真像是一个和情人闹别扭的小女人。这种情况下,男人大多会心疼地去哄一哄,但是,若闹别扭的原因涉及到另外一个女人就不一定了。
二老爷又心疼又生气,居然手停在半空,不知道该去拉那二夫人还是该甩手不去管她。
陈初兰在边上看得几乎吐血了。
该说二夫人是个好母亲,但凡涉及到自己的孩子就会失去理智吗?
但是,现在真不是放任自己失去理智的时候啊!
你别扭一两下就算了,再别扭一次,看看二老爷会不会气得扔下你自己走掉!
虽然不喜欢二夫人,但陈初兰知道,现在她和她的姨娘都要倚仗着她过活。万一二夫人败给云姨娘,让云姨娘爬在了头上,估计她和她的姨娘也不会好过!
陈初兰轻轻清了清嗓子,趁着二老爷发怔,二夫人背对着他抹泪的间隙,开口说道:“父亲,母亲,要不要让五妹妹先进屋歇息去?”
她这一句话恍如一块石头砸到地上,把正在做傻事的人们都给震醒了。
早就不哭的陈随喜一下子又成了众目聚焦的目标。
二夫人爱孩子,但是不懂教育,所谓言行身教她好像从来就不知道,在孩子面前,她向来都毫不掩饰她的脾气,她的暴行。
早在方才二夫人狠狠抽那红玉三个巴掌的时候,陈随喜就从她的身后探出头来,愣愣地看着她。而她对二老爷使性子,觉得自己委屈了,受到伤害了,那陈随喜也呆呆地盯着她。
眼见着众人又都看到她的身上,陈随喜竟然迈开小短腿,登登登几步跑到了陈初兰身边。陈初兰蹲了下来。陈随喜一把抱住她,将头埋进她的肩膀。
一片寂静。
二夫人这才反应过来似的,连声对边上的丫鬟骂道:“都死了不成!还不快把五姑娘抱进去!”
陈随喜屋里的大丫鬟香儿匆匆过来,将陈随喜抱起,朝屋里走去。而二夫人也迈开步子,跟着一同进屋了。却在进屋前,她不经意地瞥了陈初兰一眼。陈随喜方才的反应,让她心里莫名就空了一块,一丝惊慌也随之奇怪地涌了出来。眼下,她满脑袋瓜子里只有她的女儿了,那云姨娘,那红玉,全都被扔在了一边。再是恨之入骨,也要待她哄过女儿后再来细算。
而这二夫人一进屋去,那红玉就双腿一软,终于瘫倒在地上。她冲着二老爷把头磕了又磕,声音颤抖,泣不成声:“老爷老爷奴婢不是故意的奴婢真是只是想拿颗枣子给五姑娘吃谁知道五姑娘竟整个儿地吞了进去”
这可不是一件小事!幸而陈随喜没事,她才保住了一条命。便就这样,怕也是活罪难逃,死罪难免了!
红玉说的是实话,她确实不是故意的。谁会故意去做这种拿自己性命开玩笑的事?
而二夫人指责她是受到了云姨娘的指使,便更加不足以为信了。
二老爷点了点头。表示他确实相信她并不是故意的。只是,才在红玉睁着泪汪汪的眼睛,企盼地看着他的时候,他冷冰冰地吐出了这么一句话:“你先去柴房呆着,听候发落吧!”
红玉如遭五雷轰顶,整个人都呆了。
“听候发落”这四个字,在在大户人家家里做久了的下人耳中,可是别有含义,它就等于“你就等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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