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接受了,就不能带任何武器,只手空拳搏斗,直到分出胜负为止。
秦海双手抱胸,靠在座椅上,“嗯”了一声就没有继续说话。荷塘月色附近的废旧仓库,是他们年轻时很喜欢去的地方。那时他们年少气盛,总喜欢切磋拳艺,还打赌输了的人要请吃饭。
江小七总是输,所以后来学精明了,不再参与打斗而是改为下注。詹成刚这个公子哥儿是半桶水,没玩几个回合就借意抽烟与江小七在一旁看热闹,每次都会剩下雷子扬和秦海较真。
他们的功底不分上下,记忆中胜负各占一半。
认识雷子扬的时间要追溯到秦海十五岁的那年夏天,那时他经常逃学,到酒吧街喝酒混日子,而雷子扬就是在一场酒后闹事后,不打不相识的兄弟。
那次詹成刚喝多了,不知怎的忽然拿起酒瓶就往一旁甩过去。坐在隔壁桌子喝酒的雷子扬正中酒瓶,顿时额头被砸破。他二话不说,拿起桌面上的酒瓶就往他们这桌走过来。
秦海是个义气之人,毫不犹豫地为詹成刚抗下这烂摊子。酒吧被厮打在一起的雷子扬和秦海砸个稀巴烂,旁人无人敢上前劝架,直到最后两人都打累了,满身是血倒在酒吧的舞池上,相视而笑。
“我叫雷子扬,你呢?”
“秦海。”
所谓不打不相识,两人因怨结缘,很快就成了巴子兄弟。后来秦海投奔陈鹰明,发现雷子扬已被三叔收为手下,两人之间的关系也日益深厚。
雷子扬的身世其实挺坎坷的,父亲是三叔曾经的司机,后来因为醉驾撞上一台大货车身亡。母亲是银濠里名盛一时的头牌小姐,每天穿得花枝招展穿梭与不同的男人之间,后来因为服用过量药物而撒手人世。
童年的雷子扬,父母总是争吵不断,然后拿他拳打脚踢出气。年纪轻轻的他过着颠沛流离c饥寒折磨的生活。虽说秦海的童年也遭遇丧母的不幸,可是秦兴平待他很好,成年后又有陈鹰明的庇护,做任何事都一帆风顺。
不幸的经历,造成雷子扬性格沉稳,不善言语。他深知自己的身份,在银鹰做事默默无闻,谨慎而低调,深得陈鹰明的重用。
秦海离开海市到纽约的那三年间,陈鹰明找到雷子扬,慎重地对他说,“这几年你替阿海铺平这边的路,他回来以后就会马上接手。”
也许仇恨的种子在那时悄然种在雷子扬的心底,他打心底里妒忌秦海,因为他轻易地拥有了他这辈子用十倍c甚至一百倍努力都无法换来的荣耀和钱财。他踏实做事,唯唯诺诺,在过去的三年在银鹰中众多兄弟中建立起一定的威望。
可是秦海低调回来,刚接手不到半年,所有的兄弟已经把他当作老大,那是雷子扬辛苦经营三年才换来的。
正是这种扭曲的心里,让他心中萌生一种可怕的念头,“铲除秦海,直接上位成为银鹰的老大。”
“海哥,到了。”江小七的提醒,让沉思良久的秦海抽离了往日的回忆。车子就停靠在仓库的门口,一辆黑色的轿车从反方向驶过来,高速刹车的时候发出了刺耳的“吱”声。
雷子扬缓慢地从轿车里钻出来,往秦海的方向看了一眼,脸上浮起藐视的表情。他一步步往这边走过来,然后趴在车窗上,嘴角的笑容十分诡异,“很久不见,海一一一哥一一一”
他故意把“海哥”两个字的语调拉长,听起来更像是讽刺。秦海也不生气,钻出车子,脸上的笑容沉稳而慎重。
他瞄了雷子扬一眼,然后把审视的目光扫过四周陆续而来的车子,低声说道,“带了这么多兄弟过来,怕我吗?”
“怕你什么?”雷子扬的脸容扭曲,嗤笑一声说,“不过想让兄弟们过来,看看他们的海哥会被人打成猪头的样子。”
“好,既然你迫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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