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有点沉重,“六年前康康出生的那天深夜,我也坐在这个位置上,紧张得几乎不会说话了。”
这还是秦海第一次,从别人口中得知当年儿子出生的情景,心里有些恍惚,“听小岚说当时还没到预产期,但听到我在狱中打架重伤身亡的消息,动了胎气早产。”
从新加坡回来以后,秦海选择原谅重新开始新生活。每次提及儿子的出生时,陆晓岚只是云淡风轻地描述,然后不再说话。
“这么看来,小岚并没有把事情最可怕的部分告诉你。”秦朗蹙眉沉思片刻,思绪似乎又回到那个深夜,心里涌起了丝丝后怕的感觉。“记得那天晚上,我把晓岚送到医院的时候,她几乎陷入了昏迷状态。”
听秦朗的语气,似乎当时的情形很严重。秦海大吃一惊,反问说,“晓岚不是说有惊无险吗?”
“有惊无险?亏她说得出这种话来。”秦朗不屑地解析说,似乎在责备秦海的淡定,“康康是早产儿,出生的时候吸入羊水窒息,脸蛋都是紫色的,好久都没有哭出来。当时美欣都急疯了,马上联系新生儿科的专家抢救,差点都没抢救过来。”
虽然没有亲身经历过那种惊险,可是秦海从对方神情可以猜出,当时的情况一定很危急。“哥,谢谢你。如果当时你没有陪在小岚的身边,康康可能已经”
叹了口气,秦朗又继续补充说,“小岚手术大出血,生命体征一度很不稳定。当时美欣走出手术室,说要做好心理准备的时候,我整个人都懵了。如果她真的有什么意外,我会对不起九泉之下的你。”
所有人都知道,经历过生产的女人就像从鬼门关走了一次。现在心爱的女人就在一墙之隔的产房里折腾,秦海的心像被撕扯般痛苦。他不断地叹气,稍微缓和的心情又再次紧张起来,“哥你别危言耸听”
“我没乱说,虽然康康当时是抢救过来了,可是心肺发育不好,在暖箱呆了很久才出院。所以你别怪小岚一直宠着康康,因为他小时候身体不好,容易生病,还强忍着失去你的痛苦,一路走来不容易。”秦朗拍了拍秦海的肩膀,郑重地叮嘱说,“小岚一直都很坚强,你这小子一定是上辈子修来的福,此生才有幸与她相伴。”
秦朗并没有言过其实,像陆晓岚这种坚韧的女人,一路走来受了多少苦,旁人根本无法知晓。记得刚出院的天,她抱住瘦小的秦康,强忍伤口的灼痛一步步爬上墓地拜祭秦海,让他感到心疼不已。
如果这小子今后还不懂得好好珍惜,秦朗一定不会放过他。
“我都知道。”秦海默默地盯着光洁的地板,心里有种压抑过后无法舒展的窒息感。
“先生,这里不可以抽烟!”身穿粉色衣服的护士悄然走到秦海的身旁,一脸嫌弃地提醒说,“还有,你的太太已经顺利生产了。”
秦海慌忙把烟蒂仍在地上踩灭,压在胸口上的石头才终于被挪开。“产妇现在还好吗?我现在可以进去看她吗?”
护士温和的声线缓慢地响起,“先别急,产妇还在里面缝针。护士长现在就把孩子抱出来,恭喜你,是女儿,母女平安。”
母女平安四个字,无意是一支定心针,把秦海心中最后的一丝慌乱都驱散。手术室的门打开了,脸容慈祥的护士长正抱着瘦小的宝宝,朝这个方向走过来。
粉嫩的小肉团被秦海抱在怀中,那颗无坚不摧c如钢铁般硬朗的心脏,有那么一瞬间不能呼吸。他似乎听到一股微弱的呼吸声,如同天使哼出的诗歌,美得让人窒息。
女儿有一个动听的名字,叫秦思雅。
名字是秦海改的,因为这个问题,他与老头子足足争论了一个晚上,谁让秦家的传统都是长辈起名字的呢?
一儿一女刚好凑成一个“好”字,成为秦海在一帮损友里最值得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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