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静骑马,所以先行走了一步,姚大山带着家里人走回去。
进入贵县,贵县不像敦县那么残破,可是这县城里的士族已经迁走了,县官还在,不过带着自己手下的兵卒搜各民户的粮食存于县衙,然后每天分给百姓两份不见米的粥,可之前县令发布的平均分配告示有着天与地的区别。
可粮食收走了,每天只有两顿粥,早早没了力气,而县衙差丁个个精神饱满,他们哪里是对手。
更重要的,每天有两顿粥好歹有个盼头,饿不死人,如果和差丁闹起,就会死人了。
各州县乱来乱去,贵县还很平顺,也是这政令弄出来的效果。
姚静有些佩服这县令,这的确是个阻止民乱的好法子,不过这法子也太过极端了。
如果别的州县匪类进攻贵县,就凭县城那几百差丁,只怕守不住。
百姓被饿得手无缚鸡之力,可不就是待宰的羔羊!
贵县父母官是中州人士,庶族出身,不过有幸被中州士族看重做了门客,随后就被举了孝廉,不到三年就被送到贵县成了一县之长!
县令姓冯,名良,字德云,三年来在贵县说不上有什么政绩,却也毫无差错,不是什么爱名如子的好官,也不是贪得无厌心黑的恶官。
远远看到排着长长队伍的领粥平民,姚静目沉如许。
冀州刘赦既然派人前去接管敦县,那么定然会慢慢蚕食钦州,贵县迟早会被划到他的地盘之下。
就是不知这位贵县父母官是何主张,投降献城,还是死抗到底。
就在这时,姚静眉头一皱。
因为姚静发现了姚香在人群中。
姚家村距离县城可有半天路。
她牵着马离开了,不过却没有直接离开县城,而是拐入了一个小巷。
她在小巷子里头安安静静地等着,等到姚香小心翼翼捧着一碗粥离开时,她跟在她身后。
路上的人很多,姚香也没注意身后是否有人跟着她。
见她拐入一条脏乱的街道,进入一幢土屋,听到里面的咳嗽声,她大踏步走了进去。
姚香小心翼翼地将粥喂给姚母,姚母脸色蜡黄,人虚脱地快不成人形了,人似乎有些不对。
怎么回事?家里有足够的粮食,怎么两人会出现在县城!
“阿母阿姐!”姚静喊得很冷静。
姚香以为是幻听了,一时没反应过来,等到听到人走进来的声音,这次变得有些不可置信地看过去。
姚静进得屋里,这摇摇欲坠的土屋真的住不得。
“阿静阿父呢?”姚香惊喜地喊道,随后看到姚静身后没人又迅速的文。
姚母这会儿终于有了反应,不过她身子虚弱,都说不出话来了,这会儿也满是期待地看着姚静。
“阿父和二姐留在湖阳置办产业,这北边要乱了,所以我过来接阿母阿姐还有弟妹们南下!”
两人一听松了口气,也没想姚静说要接她们南下是件多么不可思议的事。
姚静已经偷偷从空间拿出了食物,她蹲下身子,结果姚香的碗喂姚母,姚香吃着白面馒头,急得囫囵吞枣。
“阿静,哪来的馒头?”
姚静说道:“隔壁县城买的。”
“花了很多铜钱吧!我们县里许久不见馒头了”姚香边吃边说。
姚静没答她这话,问道:“家里粮食不是够吗?阿母和阿姐怎么在县城?还有,我问过大山哥了,他说阿母给我添了弟弟妹妹,怎么这会儿不见?”
姚母和姚香吃着吃食停了下来。
怔怔地看着姚静,可是说不出什么话来。
“怎么回事?”姚静的脾气见长,声音已经带了些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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