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贵马不停蹄地赶回沈府,直奔小姐的书房。
小姐的书房是开着门的,他远远便看见了小姐的闺蜜江唯白的身影,遂赶忙停住脚步,准备稍后再来。
喜臻已经发现了他,立即叫住了他并起身走出书房。
“禀报小姐,信已经送到了刘奄辰队长的手中,他说今日下午便会启程,一有消息会马上知会你。”阿贵在她耳边小声地说。
“嗯嗯,辛苦你了!”喜臻点了点头,微笑着转身进了书房。
“莫非臻姐姐又派人去干什么大事了?”江唯白眨着一双美丽的大眼睛打趣地问。
江唯白乃大理寺卿江平叔的女儿,年方十五,长着瓷娃娃一般的小圆脸和樱桃小嘴,嘴角不笑都能露出两个小酒窝来,且肤若凝脂,体态窈窕,用‘娜娜纤腰柔若柳,夭夭笑靥媚如花’来形容她最合适不过了。
江家与沈家是世交,且江唯白与喜臻皆拜前宫廷琴师温思伯为师,因此两人关系极好。江唯白只比喜臻晚生一个月,所以总是亲密地称呼喜臻为臻姐姐,喜臻则称她为白妹妹。
“哪里有什么大事,不过是出去捎个信罢了。”喜臻笑答道。一边在她的身侧坐下,抓着她的玉手又接着聊起天来。
“对了,妹妹,我们已经一个多月没去看望老师了,不如明早一起去看看他?”聊了一阵子家常之后喜臻话锋一转道。
“好啊,想必这次老师又要考验我们的琴艺了。”江唯白欣然应之。
“怕什么,你每日都练习,自然不会荒废,倒是我时常偷懒,实在愧对老师的一片苦心啊!”
“噗,以你那七窍玲珑心,就算一年不练也不会比我差。”江唯白忙说道。
“得得得,你啊,都快要把我捧到天上去了。你呢,也别老是妄自菲薄,要多看到自己的优点,我的好妹妹。”喜臻连连拍着她的手背说。
两人又聊了几句,眼见到了午休时间,江唯白便起身告辞。
将江唯白送出门之后,喜臻立即叫来管家刘叔,将一张纸条递给他。
“刘叔,帮我到集市上去买这三样东西各二两,买的时候顺便跟卖家们了解一下石流黄和土硝的进货渠道。”
管家刘叔赶忙接过那张纸条来看,但见上面写着:石流黄c土硝c木炭三种东西。
“好的。”刘叔立即领命而出。
一个多时辰后,刘叔气喘吁吁地回来了。
他将问得的消息和数据全都写在纸上交给喜臻。
“嗯,我知道了,辛苦你了!”喜臻笑着说。
“小姐客气了。”刘叔立即退了下去。
喜臻在书桌前坐下,凭着穿越前在科技书上了解的信息画了两种在这个朝代尚未有的军事武器图,并附上了详细的制作方法。
然后她将纸装入信封锁进了抽屉里。
次日一早,她便坐马车去了琴师温思伯的家。
进得门,她发现江唯白已经到了,正和老师在交谈,她赶忙向老师施礼问安,又向唯白打招呼。
一番见面礼后,三人在琴房中坐了下来。
温思伯七十多岁,白胡,白衣,如幽谷隐士。他曾是赫赫有名的宫廷琴师,先后任先帝和当今圣上两代国君的琴待诏,并以其精湛的琴艺和非凡的艺术表演手法而成为一代大师,跟随者不下数百人。后来年老辞职,隐居城郊乡野。本想就此清淡过余下的人生,不想却在十年前因沈喜臻抱琴前来求师并被她的弹奏所打动而破例招收了她。一年后,沈喜臻推荐她的闺蜜江唯白来拜师,江的琴艺同样令他大感震惊,因此便一并收为门徒,将自己的毕生经验传授与她们。
他后来才知道,原来江唯白先前的琴艺也是喜臻教的。这是后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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