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景年睁开眼的时候第一个看见的是阳光透过窗帘照进来,变成了一种熟悉的暗红色,这红色懒洋洋无精打采地落在脸上,搞得她一瞬间忘了自己在哪。她坐起来之后才发现现在已经是中午十二点,下意识地想要叫独孤桀骜,结果在她叫出口之前,独孤桀骜已经飞快地从矮柜上掠到了她身边。
尽管已经知道独孤桀骜武功高强,欧景年还是被这动作吓了一跳:“独孤,你当心别摔了。”
独孤桀骜坐在床边,手撑着床凑到欧景年跟前问:“起来吗?今天要去哪里?”
欧景年终于想起来此行的目的,有点自责地说:“不好意思,我睡过了,我马上就起来,还是先去市里,再回去吧——我帮你请假。”
独孤桀骜撇了撇嘴:“我已经请好了。”
欧景年有点惊讶:“文白就这么同意了?没为难你?”
独孤桀骜嘲讽地一笑:“她又没有百分之百的股权,再不高兴,又能怎么办?”文白在电话那头咆哮了足足一刻钟,还扣了她一整个月的工资,尽管这些钱算不了什么,但是心情依旧非常不爽,当然,这些事不必和欧景年细说。
欧景年点点头,掀开被子的时候特地低头看了一下,发现自己的衣服都穿得好好的,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感觉,起身刷了牙洗了脸,退了房,走出旅馆的时候想起来没有车,只好叹了口气,折返了问老板娘:“你好,请问能帮忙叫辆出租车吗?”
老板娘刚吃完饭,正剔着牙,听见这问题把欧景年上下打量了一下,对着外面努努嘴:“摩的。”还出租车呢,以为这里是五星级酒店啊。
欧景年:“那个,有正规出租吗?”
门口的光头听见了,远远对着她说:“在这里,我就是正规出租车。”
欧景年没可奈何,只好问他:“那我去市区,大概多久?”
光头嘿嘿一笑:“一个小时,200块。”他看了独孤桀骜一眼,补充说:“一个人。加上她要400。”
欧景年觉得不太靠谱,又问了一遍老板娘:“真的没有别的车了吗?”
老板娘只管盯着电脑看韩剧,面无表情地说:“我们小地方,出租车不到,要出门只有摩的,今天还只有他一个,你不信自己出去看看,能打得到别的车我佩服你。”
欧景年不由自主地把问询的目光投向了独孤桀骜,独孤桀骜问:“你带够钱了吗?我说几千的那种数目。”
欧景年看了一眼手里的钱包,点了点头,又赶紧摇摇头:“独孤,不要打人。”特地问钱的事,不会是为了提前做好医药费的准备吧?现在她似乎已经没有立场约束独孤桀骜了,好着急,怎么办?
独孤桀骜嘿嘿一笑,四下张望了一圈,对老板娘摆在柜台边上高约一米的大理石盆景一笑,单手举起,随意地向半空一甩,右腿一抬,轻轻踢到盆景正中,那不知什么材质的石头在半空中散开,变成无数碎渣,独孤桀骜炫耀似的两手虚抬,摆一个像太极似的姿势,团啊团的,把那一堆散乱的碎渣又团成了一个球,往地上一放,碎渣全都集中在一处,一点都没落出去。
独孤桀骜站起来,拍掉了手上的灰,看看光头,又看看老板娘,学着陈锋的样子耸了耸肩膀。
一直保持“所有人都欠我八百万”脸的老板娘终于有了新表情,她嘴角抽搐一下,迟钝地转头,起身,踮着脚从柜台后面看地下的石头残骸,光头一脸呆滞地走进来,蹲下,捡起一块碎片捏了又捏——的确是石头没有错。光头木然地抬头,目光与老板娘的对上,两人都哆嗦了一下,又一起转头看独孤桀骜。
独孤桀骜:“所以去市区到底多少钱?”
光头:“您您说多少钱?”
独孤桀骜迟疑地出了一个价:“40?”她以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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