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把独孤桀骜给打发走了的欧景年躺回床上,发现自己陷入了睡眼朦胧困意纠缠却怎么也睡不着的境地。一个人的时候无论是独自一人吃饭睡觉看书逛街都从未觉得孤单,和独孤桀骜在一起以后却反而觉得一个人睡孤独得可怕。她在心里默默地数羊,没过多久,这些羊全都变成了独孤桀骜那张稚嫩可爱却偏偏又喜欢装腔作势的娃娃脸,欧景年以为是羊和华夏语中的“睡觉”并不相似的缘故,翻了个身,开始数水饺。然而水饺也并没有什么用,所有的饺子馅很快都变成了独孤桀骜的脸,不但鲜活而且鲜嫩,看着就很诱人。
欧景年烦躁地坐起,吃了两片饼干,又一口气吞下那杯牛奶,牛奶尚有余温,被独孤桀骜喝过的地方沾着一个浅浅的印记,欧景年不由自主地在那块印记附近舔了一下,意识到自己在做什么之后,又赶紧把杯子放回去,嗖地一下缩进了被子里,强制自己闭上眼,过了好一会儿,终于有了一点睡意,却听见手机短信滴滴滴滴地响了有四五次,一下子把她好不容易培养的困意都给赶走了。
欧景年从被子里伸出手,抓起手机,发现短信的发送者正是她的小女朋友独孤桀骜,打开一看,第一条写着:“其实我不在,你也可以做些简单的练习动作。”
欧景年的大脑在暗处呵呵,眼睛却不由自主地看向下一条,发现这一条是蹲马步的基本要诀,基本都是独孤桀骜昨天讲过的东西,独孤桀骜却还是一个字一个字地打了出来,洋洋洒洒写了几百字,被系统自动分成了4条新信息发送过来。
欧景年默默地把手机塞到枕头下面,抱住独孤桀骜的枕头滚了一圈,侧身蜷体地睡好,结果还没等她微调到最舒服的姿势,手机又噼里啪啦地响了一通,欧景年皱着眉,心里嫌弃独孤桀骜的啰嗦,手却自动自发地伸到枕头下,摸出手机,看着新的短信:“马步半小时之后就可以打坐了,要诀是”依然是几百字的长短信,被系统自动分成了数条连续发来。
欧景年默默地把手机调成静音,塞回枕头下,继续抱住了枕头,同时把自己蜷成一只虾米,埋进了温暖的被子乡。
然而3分钟之后,门铃突然催命一样的连续响了好几下,把欧景年吓了一跳,抱着枕头跳出被窝,噔噔噔噔下了楼,隔着猫眼一看,发现是一个眼熟的保安小哥。
欧景年惊疑不定地带上了防盗链,打开房门,留出一条缝:“什么事?”
小哥冷不防看见欧景年抱着枕头光着脚站在门口,摸了摸脑门,憨厚地笑着说:“欧小姐,你女朋友说你今天有要事要早起,怕你睡过头了,让我来叫醒你。”
欧景年:
小哥:“对了,你女朋友还说怕你困,托我给你买杯咖啡,她给了我50,这是找零。”他把咖啡和零钱一起递给欧景年,非常热心肠地嘱咐了一句:“咖啡要趁热喝啊。”
欧景年:“独孤桀骜,我谢谢你了!”
坐在出租车上的独孤桀骜打了个喷嚏,默默地看了一眼手机导航,又看看计价器,付了钱,下了车,对着那幢又破又旧的楼房发起了呆。
欧景年说的一个多小时显然是按照她自己的开车习惯来算的,因为这辆出租只用了半个小时就飙到了目的地,独孤桀骜出门的时候已经提前了一部分时间,再加上这多出来的半个多小时,等于她提早了足足一小时到了教室。
于是此刻,整栋楼都是锁着的,冷冷清清,四周连一个人影都没有。
独孤桀骜只在门口站了半分钟,就开始觉得无聊,掏出手机,对着手机屏幕又发了会呆,再点开微信,把寥寥无几的朋友圈更新看了一遍,实在没有什么事做,想来想去,干脆打电话给欧景年查岗:“你在干嘛?”
欧景年的声音有点喘:“蹲马步啊,不是你自己说的?”
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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