仇万黎愣了下:“此倒是!我们走吧!方大人说抓到二人即押到丽丘县衙。”
此刻天色朦胧,鸡鸣四起,鼓楼响起五声。
公堂里已升起堂来,一阵击鼓,三声锣响,锣毕,八名衙役吆喝着手执水火棍列立两厢。
方秋获正襟危坐公堂上,另一人戴着长翅帽着绿色官袍瘦弱官员坐于公案一侧,乃是丽丘知县任海祥。
边上文吏已在案。任知县边立着海捕头,见仇万黎与皇甫天雄进来,忙是笑着点下头。二人在公堂另一侧立着。
衙门外廊庑处已是围满百姓,听说洪氏与李鸿儒同时被抓到衙门,众百姓纷纷好奇前来围观。
方秋获捋须轻声对下面衙役吩咐道:“先将男的收监。”衙役应过将李鸿儒押进县衙监狱。
皇甫天雄知道方秋获此是要一一提审,看其二人堂上所说是否一致,是否存在矛盾,而后再从二人答话不同处辨别起找寻案件疑点。
“啪!”方秋获拍了下惊堂木,“带妇人洪氏上堂!”
令签一下,两衙役将洪氏带上堂来。
皇甫天雄不由一惊,却见她俏脸淡定,未有丝毫慌张。
衙门外围观的人纷纷叹起。
“想不到啊!真是想不到,看起来是贞妇,背地却是淫妇。”
“怪不得,老子几次勾引她都不成,还以为是他妈的不解风情,多么恪守妇节——”接着‘呸’了下,“想不到乃是背地里偷人了!”
众人发出一阵淫笑声。
“你们别乱说,县大爷正审着呢!结果尚未知?”
方秋获拍了下惊堂木,朝外喝起:“外面人肃静!”
“跪下!”两旁衙役一阵吆喝。洪氏手戴手纽跪倒在堂上青石板。
“给人去了刑具。”有衙役出来打开了手纽褪去。
方秋获看着洪氏喝道:“下面何人?快快报上姓名来?”
洪氏则一五一十报上自己姓名c年纪。
原来洪氏叫宫秀珍,年纪二十五岁,乃是柳河西县人氏,于天圣六年九月嫁与洪家。
“你丈夫叫何名?今何在?”
“小女丈夫姓洪名生壬,于前年暴病而亡!”
“现家中尚有何人?”
“家中只有家婆与一女!”
皇甫天雄看那宫秀珍对答自流c神态自若,暗叹此女子不简单。
方秋获忽地拍了下惊堂木:“宫秀珍,你可知罪?”
“敢问老爷,小女不知所犯何罪?本在家中好好照顾婆婆与小女,却是无缘无故被你们抓到此公堂!”
“好个无知女子!我且问你,你家中暗道是如何回事?”
宫秀珍一下未言语,仰头撩了撩鬓发。
别说她还是有着几分姿色,肌肤如玉,五官精致,身材丰盈,一头鬓发拢在脑后松松地挽了个髻,髻上插着柄长簪,一副高傲矜持模样。
“宫秀珍,你还不承认与别人通奸之事,证据确凿,有什么可抵赖?”方秋获干脆又直接说起:“你与那隔壁的李鸿儒是如何通奸?从何时开始?快如实招来!”
宫秀珍面无怯色,徐徐道:“隔壁李秀才有才有貌,与人为善,是女子皆会喜欢,故与他一起不足为怪!”
“可要知道你乃一寡妇,他且尚婚,你们二人如此勾搭成奸简直是毫无廉耻。”
“郎有情妾有意,无非未‘天地为证c媒灼为凭’c‘拜天地c入洞房’,请的亲朋好友喝杯水酒。”
方秋获拍下惊堂木,阻止道:“快如实招来,何时与李鸿儒勾搭,二人一起又是多长时日?”
皇甫天雄以前在达州衙门多次看到这番情景,进堂前二人生死相许c共结缔约,而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