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让小阮将康夫引见给阮青山这事当成是一件重大的z治任务来实行。
小阮被安天伟的语气吓了一大跳。但听完事情的原委之后,却沉吟了起来。
“怎么,有问题?”安天伟察觉到了小阮的异样。
“不,应该没有大问题吧。不过……安记,姥爷这些年不怎么太喜欢见外人。”
“不是外人!是故旧,是一位寻了阮老很多年的故旧!”
小阮又犹豫了一会,继而才坚定了的答应了下来。
康夫大喜,安天伟也大喜。
这两人便急匆匆的立即去了县局,拉着小阮便去了阮青山的住处。
阮青山所住的地方不在县城也不在县效,而是灰河乡所属的一座连云山的半山腰。
连云山虽然不是青阳县第一山,但也仅比有着第一山之称的天龙山低那么一小点,漫山生长着的老是毛竹,而阮青山的住处便在竹林深处。
才一见到那间隐于竹林深处全由竹木混搭而成的精巧竹舍,安天伟的眼前便有一亮的感觉。
竹居之外平出来一处两亩见方的院子,院子里的地表露着土,上面种植着一些时令蔬菜,绿油油的样子好不喜人。而在竹居之前,院子的尽处,搭着一个竹篾为顶的凉棚。
凉棚没有四壁,几根粗壮一些的毛竹为柱撑在四周。凉棚不大,中间摆放着一张木桌,一方藤椅。木桌上一盅紫砂壶。
藤椅上正躺着一位老人,正格吱格支的摇晃着藤椅,眯着眼在假寐。
竹林间凉风习习,再搭配着眼前情景,让整个竹居颇显的隐然世外,不入红尘的超脱。
几人并不重的脚步声将老人从假寐的状态里拉了出来。老人便起身坐起。见是小阮领着两位陌生来客,阮老人的脸上闪现了一丝不悦。
“姥爷。”小阮远远的便喊了一声。
阮青山不轻不重的应了声,然后颇有责怪之意的看了小阮一眼:“丫头,我不是说过不要随便往我这里带生人来吗?”
换以往,阮老人如此责怪,小阮的心里会有些发虚。她这个姥爷的脾气可不是那么好,不是个好说话的人。上次在阮老人这里死乞白赖的弄走了两瓶老泡酒,可把阮老人心疼的不行,到现在还没缓过劲。
倒是康夫,从见到了阮老人的那一刻起,脸上便难以抑制的现出了激动之色,似有千言万语,却堵于胸口喉间,无以表达。
“姥爷,我跟你介绍下,这位是我们县里新上任的政法委安记。”
阮老人淡淡的向安天伟点了一下头,算是招呼过了。
“这位,是省医大的专家。”
阮老人看到了康夫时,却若有所思。康夫连忙紧走几步上前,伸出手来。双手竟然有些微微的颤抖。
“你是……”阮老人有些迟疑。
康夫激动的一把将阮老人的手抓住,激动的难以自拔,有些语无伦次道:“我……我就是那个偷了您的番薯被三寸火龙咬伤,被您救了一命的猴小子啊!”
“是……是你!”阮老人大吃一惊。
人到老年,都非常喜欢追忆,一些以前不曾记得的景象,老来之后反倒是日渐的清晰。
救康夫,在阮老人的一生之中,只是微不足道的一件小事。对康夫而言,却并非如此。
在那样的岁月里,偷番薯是重罪,被三寸火龙咬是死症。这是两重鬼门关,却皆因所遇是阮老人而安然无恙。
恩同再造!
“是我!是我!”康夫的眼里涌起大片大片的泪花,一个不小心没刹住,哗哗啦啦的掉了下来。
已经有多少年没有掉过泪了吧!
阮老人的脸色慢慢的变了。他的脸部表情原本极为坚硬,多年猎狩的戾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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