狠了过犹不及。
“还有,我们这次伏击,只伤人,不杀/人!切记!切记!”安天伟这次说的更加正式,甚至用了两个切记,这在以前是从来没有发生过的事。
这次连班长都有些诧异的看向了安天伟。
“这是规则!我们必须遵守!”安天伟道。
三人更加糊涂了。这叫什么规则?刚刚的三个俘虏,明摆着就可以放一条生路。就连班长当时都没有想过,要这三个人的命。可是安天伟却没有放过这三个人。
为什么到了沐家这块,却又这么郑重其事的只伤人了?难道这些人不是敌人?
“他们这些人没有想要我们的命,所以我们也就是能要他们的命!这就是规则!”安天伟淡淡的说道。
张宾宇张大了嘴巴,似乎想要说些什么,但却被安天伟打断了。
“宾馆的那个看守,算是一个意外吧。”安天伟知道张宾宇想说的是什么。
安天伟这段时间以来其实一直都对过往的事情进行反刍,一件一件的慢慢的嚼着。
世事纷繁,千头万绪,他在这些纷繁如麻般的过往中,终于悟出了一些道理。
虽说事无常态水无常形,但一条河里的河水再怎么奔流咆哮,也必受两岸限制,否则必致洪灾。
世事如河!
无论是官、是民、是兵、是匪,莫不如是。只不过不同类型的人,生活的圈子不同,遵循的规则亦不相同。
官有官道,民有民风;兵有兵法,匪有匪义!所有不遵循这些规则的,无论是人还是团体,都在这个圈子里混不长久。所谓的如鱼得水,所说的,必然是先有水而后有鱼,得水无非是将环境利用的更好罢了。
不要觉得与你擦肩而过的那个人和你长着一样的双眼双耳,就认为对方一定会和你的想法基本类同。不同的分类,就像一道看不见的堤坝,将所有的人归集到不同的圈子里。
圈子不一样,所行所想也必然大相径庭。
“安子,你变了。”沉默良久的班长,突然间开了口。
安天伟淡淡一笑,有点无可名状的酸涩:“班长,世事如此。若我不变,我们将要面对的依旧还会是同样的结果。沐家是隐世世家,我们能将他看成是一条和我们有交集的河道,虽然在交汇之处难免相互冲撞打击,但他毕竟和我们不同道。但是黄家呢?他已经不是一条河,而是一片湖甚至是一片海,我若不变,会将大家拖入到万劫不复的险境之中。”
班长默然。这也正是这两年多的时间以来,他苦苦追问和自责的根源所在。
为什么他们流血流汗的,却落得个如此的下场。到底是这个世界错了,还是他们错了?
“这些规则看不见摸不着,要我们自己去看去想去体味。我们没有那么大的力量,所以我们只能遵从。将这些规则利用起来!”安天伟沉声道。
班长点头,缓缓的说道:“我明白了。既然你已经想的这么通透,那么你就放开手来干。我们这帮兄弟,没说的!”
张宾宇和吴卫国两人的视线在班长和安天伟身上跳来跳去,愣是半天没弄明白这两个人在说什么。
“我说,班长、安子,你们说点人类语言好不好?我怎么感觉你们说的是火星语,我听着不怎么明白呢?”张宾宇有什么说什么。
吴卫国也连连的大点其头。张宾宇这话问的太对他心了。
班长没有过多解释什么,扬了扬手道:“我们说这么多,其实就是一个意思。以后不管小安子想干什么我们都跟着干!”
“哪怕杀/人放火?”张宾宇这嘴可真不是一般的臭。
“没错,哪怕杀/人放火!我说你小子,好像没有杀过人放过火似的!”班长说着便抬脚踢了张宾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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