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面对面的,这是时隔五年的第二次。还记得五年前,母亲诗织逝世后,他也来过。
那个男人,更像二十岁的赤司,戏谑又不失稳重的笑容,自负的眸子一赤一金。问年幼的赤司:
“你还好么”你母亲走了。
赤司咬嘴唇,没有回答。
“我可以帮你,忘记痛苦。”
赤司记得那时的自己听到这句话后,有些许动摇,嘴上却说:“我不认识你,我也不需要你的帮
助。我很好。”
男人笑了,用手揉着赤司的头发,像是不在意或不曾听见赤司的话,说:“只有你愿意把身体借
给我,我可以帮你忘记痛苦,你可以继续和母亲活在一起。半年后,我就把身体还给你。”
半年半年半年。
“半年,我让你成长。”
“半年。好,半年。”
当赤司醒过来时,第一件事就是看日历,真的离母亲入葬那天隔了半年,而这半年里他什么都不
知道,就如睡了绵长的一觉,一觉过来赤司觉得自己变了许多,好像母亲的过世也没那么痛,仿佛那都是很久远的事情。他再怎么呼唤那个男人,都没人回应。半年后的赤司的记忆很浑浊,陌
生的房间,陌生的城市,陌生的朋友。
脑中时常有一团白影忽远忽近,他抓不住,想不起,她到底是谁呢
时隔五年,那个男人又来了。他还是衣着西装,一尘不变的笑容,二十岁的模样。
“好久不见。”他微笑。与赤司的冰冷鲜明对比。赤司面无表情地看着再次到来的他,男人已经
没有过去眼中那么高大,兴许是自己成长了罢。
“你很痛苦,对不对”一切的一切啊,都怪你呢。
赤司冷笑。那个男人越来越近,伸手要拥抱他:
“把你的身体借给我,我可以”
“不了,”赤司礼节又不失力道和疏远地挪开他的手,“这是我应该承受,负责的,痛苦我应
得。不可以逃避。”
那个男人笑得猖狂,笑得诡异,毫无一丝挫败感地隐匿在一袭黑暗中。他的眸子一点点被黑暗稀
释,最后赤司总算感觉到心的空洞,才放心下来。谁说赤司不会害怕,在那个男人,那个未来的
自己的面前就会害怕。总觉得会发生什么事情。
赤司醒来,连忙点开日历功能,时间正常。该是哪天就是哪天,不免松口气。一切准备好后,披
上外套出门。
这个寒日。他习惯了从医院到家再到医院的往返,两点一线乏味的生活他依然日复一日地重复,
没人要求他那么做,赤司却当作理所当然。他也觉得自己能做的,也就可怜的这么点了,假如可
以,他愿意帮夏荔痛。赤司每天就只是陪她说说话,还隔着一大块布,他连夏荔出事后的表情都
未曾见过,只是偶尔听到里面的笑声,谁知道眼泪有没有潸然落下。赤司也没了夏笠的消息。奇
迹等人隔三差五地探望夏荔。
赤司看到路边有卖红薯的,便走去:
“全买了多少钱”
“呃孩子你没开玩笑吧。”
赤司愣了下,淡漠地看着炉子冒出来滚滚白烟,一团又一团互相攀登着上天。夏荔卧床后吃得很
少了呢,本来就瘦了,跟不上饮食又会变成什么样子呢赤司脑海中浮现出夏荔裹得严严实实,
抱着红薯吃得幸福的表情。
她说,真好吃啊,谢谢你赤司君。吃完她那份又可怜巴巴地盯着赤司手里那个。
“孩子,孩子”大爷见赤司没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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