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中。郑老头是个农夫,孤身一人,见有人来躲雨自是不会拒绝。因皇上穿着普通的衣服,郑老头并不知道那人就是当今圣上。皇上避雨闲来无事,就问郑老头有无吃食。郑老头就着手熬了碗面鱼,谁知道皇上一吃拍案叫绝,面鱼又鲜又嫩,皇上头一遭吃,自然觉得稀奇。皇上一高兴,就手就脱下了外面的夹袄,露出了里面象征皇权的黄袍。
“郑老头傻了眼,两腿一软双膝一松就跪了下来,连连叩头。皇上高兴地将黄袍脱下赐给了郑老头,风雨停歇,皇上披了夹袄就离开了郑老头的家。郑老头哪想天降鸿福,兴奋地不得了,随即就将那黄袍铺在桌子上,随即又做了碗面鱼,边吃边感叹。
“村里人听了这消息,都纷纷来到郑老头家里来观赏皇上的黄袍,一来二去,从此人们便都叫他黄袍郑了,关于他的传闻也是传的沸沸扬扬,谁知道后来,知府大人得知了此事,便以亵渎圣上的重罪,要去抓郑老头坐牢。
“这下就把黄袍郑吓跑了,村里人都不知道他的去向。几百年过去,黄袍郑的传言一直不散。后来有个姓郑的小伙子人挺精明,就打起了黄袍郑的旗号,开了家面鱼店,自称他是黄袍郑的后人。做买卖靠旗号,谁不想品品皇上的口味?这小伙子的面鱼店从此就火了。真的黄袍郑亡命天涯,假的黄袍郑日进斗金,你们说说,这可笑不可笑?”
没想到,一个小小的面鱼店竟然还有这样的传奇?我听得好奇,不禁问道:“哎,那这个姓郑的小伙子,现在人在何处?”
“哈,人家现在已经是新乡最大的商贾了,早已经不在这小店里了。”
我听完也是一笑,就不再想这件事情了。
吃饱喝足,我们便打算启程了。这里距离卫辉并不算远,我们沿着乡道往北一直走,路上尽是一些荒林。中原的树种基本就是这些,一路上看得都腻了。灵琚倒是一直都保持着一股好奇心,背着小药篓一路上采了各种植物追着文溪和尚问这问那,文溪和尚倒也不烦,一直都十分耐心地给灵琚讲解。
我的目光一路碾过桑林c麦田c菜园c篱笆和晒场,路边高高的草垛c矮矮的土坯房,浓厚的乡土气息扑面而来,让我猝不及防,这种熟悉的感觉突袭我的神经,让我不得不怀疑,这里到底是否真的是我传说中的故乡。
卫辉并不大,走了一路我们也有些累了,于是就靠在树下歇息。由于年代久远,文溪和尚已经记不太清那座残破石桥的位置了,这样一来,我们也不好找到那座西周古墓的确切位置。趁着休息的间隙,雁南归爬上了参天的大树,试图寻找一下那座石桥。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那石桥应该在当时东郊的荒地里,古墓入口就在石桥的下面。可是二十多年过去了,荒地或许早已经变成了良田。”文溪和尚坐在那里低声说道。
我拍了拍他的肩膀:“没关系,咱们一会儿找人打听打听,毕竟是一座残破的石桥,应该不难找到。”
就在我们休息的间隙,我们突然听到身后不远处传来了一阵杂乱的马蹄声,还伴随着一些听不清楚的喊叫声。
“怎么回事?”我站起身就准备起身张望。
雁南归刷的一下就从树上落在了我的身边,站稳了身子冷冷地说道:“有人打劫。”
我看了看嬴萱,又看了看文溪和尚,有雁南归在,对付几个打劫的毛贼还是绰绰有余的,只不过,我们并不清楚被打劫的人到底是个什么身份,所以这个忙该不该帮?灵琚倒是疑惑地扯了扯我的衣角,抬起头端着水汪汪的大眼问道:“师父,为什么不去抓坏人?”
灵琚话音刚落,雁南归就迈开了步子向那边走去。无奈,我也只能跟在了后面,嬴萱也跟了上来,留文溪和尚一人在这里陪着灵琚。
绕过几棵大树,就能看到那边的情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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