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死之交。可他们这般言行。却让我觉得自己是个需要无时无刻受到他们保护的重要角色这种不平等的关系。才是最为伤人。
文溪似乎是注意到了我情绪的改变。突然意识到了自己言语的不妥。急忙扶我起來:“姜楚弦你别误会。当然。以后如果是我遇到了危机。我想。你也一定会不顾生死地來救我的。对吧。”
我沒有回话。默默坐下。转头盯着段希夷平静的身躯。
文溪有些担忧地叹了口气:“恐怕这心结。归根结底还是段姑娘所赐”
雁南归见我这般。故意上前打断了文溪和尚的话:“约莫算起來。萱姐此时应该已经带着灵琚抵达下关了。咱们再耽搁两天。也尽早上路吧。毕竟鬼臼还在附近。这里不算什么安全的庇所。”
“文溪。你说段希夷她这个样子。还有可能活过來么。”我根本沒有理会雁南归的话題。毫无遮拦地提出自己心中所想。虽然心底知道这是不可能的事情。但总是暗自希望。他能给出我不一样的回答。
文溪和尚面露难色:“这个虽有肉身。可并无魂魄筋骨。姜楚弦。还是尽早节哀吧。”
虽然答案与我所想一般。但我还是有些失望地摆摆手:“算了。是我想多了。”
“友人。你还未问过我。怎算是想多了。”
突然。熟悉的声音从山洞洞口传來。带着空旷的回声。显得如此有威严震慑。雁南归警觉地抽出青钢鬼爪一把将來人逼退抵挡。可是在我举起火把之后。雁南归便立刻停住了动作。
來人竟不是他人。而是许久未见的梦演道人。
“你c你怎么來了。你不是在盖帽山么。”我惊愕地在文溪的搀扶下站起身迎了上去。
梦演道人对着雁南归微微一笑。一抖浮尘踏入山洞之中:“我若是不來。从云南到河南这么远的距离。我可沒有把握能那么轻易进入你的梦境。”
“你带文溪进入我梦境的时候。就已经來这里了。”我惊讶地转身看向文溪。
文溪点头:“当时为了提防段姑娘。所以梦演道人沒有露面。而是通过梦境与我进行联系。”
我急忙让开身子。让梦演道人进洞坐下。
“谁。。”可谁知道。雁南归并沒有就此放松警惕。反而再一次冲出洞口猛然挥爪。只听一声清脆的碰撞声。熟悉的骨骼摩擦的咯吱声便就此传來。
“是我啊。还能有谁。”百灵鸟一般清甜的嗓音传出。一副森然白骨便摇晃着走了进來。“郡主驾到。还不速速接驾。”
我轻笑。原來是那个青骨郡主。我示意雁南归无碍。就看着那快要散了架的骷髅骨架不紧不慢地走入山洞。随着一阵阵骨骼摩擦声坐在了梦演道人的身边。
“原來不仅仅是无息。你也來了那想必。那只黑猫应该也”我话还沒说完。就被青骨打断:“咩咩沒有來。它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我疑惑看向高深莫测的梦演道人。他却只是笑笑。轻轻抖了抖紫色道袍上的枯草。
文溪和尚倒是先开了口:“道人方才说。可是有计谋能救段姑娘一命。”
我一听。也立即像是抓住了救命的稻草:“对。你刚才所说。是为何意。”
梦演道人轻捋花白的胡须:“友人。生死有命。即便我道行再深。也做不得这种随意控制生死的事情。”
“可是青骨郡主不就是你”我反驳。
“青骨虽失肉身。但魂魄尚有残存。我不过是将她的骨骼当做了容器。重新拼凑一番而已。”梦演道人微笑回应。
我有些失望。重新低下了头。
“不过虽然我沒办法让这位段姑娘死而复生。可是有一下策。不知道友人是否认同。”梦演道人故弄玄虚。让刚刚灰心丧气的我死灰复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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