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白尺知道俞参商出不了多大的变故,按照上辈子的轨迹,他一定会出现在长江传媒的培训班。可在经历过一次失去后,白尺很难镇定的面对俞参商的这次失联,哪怕俞参商只是遇到了芝麻绿豆大点的麻烦,他都于心难安。
白尺从通讯录翻出孙跃的号码,想问他有没有联系上俞参商,却在拇指触上拨通键前改变了主意,利索地换了套衣服,驱车赶往长江传媒。
电话里不一定能说清楚,他最好去见孙跃一面,面对面聊。
红灯亮了,白尺烦躁地听了车,碰巧手机铃声又响了,他也没看电话是谁打来的,直接接通,语气不怎么好,“喂。”
“白尺,你现在快来公司一趟,我找你有事。”这个电话是孙跃打来的。
白尺沉着脸,语气还算平静,“好,我正开车往公司赶呢。”
孙跃激动道:“你怎么这么平静?你为什么不问我找你有什么事?”
白尺骨节分明的手把电话抓得紧紧的,“我一直都很平静啊,至于什么事,等我到了你办公室就知道了。”
孙跃不乐意道:“我偏要告诉你”
白尺瞅见绿灯亮了,连忙说道:“老师,绿灯亮了,后面的车都开始按喇叭了,我现在不方便接电话,先挂啦。不管什么事情都等我来了咱们再说。”
白尺飞快地说完了,挂了电话。
孙跃又把电话打过来了,白尺没有接,把车开得飞快。
等白尺到了孙跃办公室附近,发现那扇经常半掩着的门竟然关上了,他礼貌地敲了三下,又敲了三下,两三分钟过去了,依旧没人来开门。
手机铃声又响了,白尺摸出手机看了一眼,屏幕上显示的是孙跃的名字,“老师,你不在办公室?”
孙跃特别欠扁地说道:“在啊,我听到你敲门了。”
白尺:“”
孙跃又说道:“呵呵,谁让你刚才突然挂我电话,让我在客人面前很没面子,我第二次拨通电话的时候,你还敢不接你懂不懂什么叫尊师重道啊?”
白尺说道:“我懂,我当然懂。老师,我之前在开车,又没带蓝牙耳机,是真的不方便接电话。老师,我有急事找你,您快开门吧。”
半分钟过去了,孙跃开了个门缝,只露一只眼睛给白尺,“快说,你找我有什么急事?”
白尺不介意站在门口说,可他还记着孙跃的办公室里有客人,小声地问了句,“方便说话吗?”
孙跃心领神会道:“你想说什么就说什么,都是自己人。”
白尺问道:“老师,今天面试名单出来了,公司给每一位通过面试的人都打过电话了吧?有没有谁的电话无法接通?”
孙跃点头道:“都打过了,有三个人留的电话无法接通。”
白尺吞了口唾沫,“俞参商在不在那三个人里面?”
孙跃怔了怔,把门从里向外推开了,侧身站在一边,手指了指沙发,“你说的是他吧?”
白尺进了门,顺着孙跃所指的方向看过去,只见俞参商穿着黑衬衣牛仔裤坐在沙发上,他的所有行李整整齐齐地堆在墙角。
白尺蓦地松了口气,心里却不好受。
经过二十五年演艺生涯的洗礼,白尺的一张面皮早就练到了随欲而变的地步。此刻,所有尴尬都被放在心里,白尺看了眼孙跃,笑着对俞参商说道:“我昨天傍晚就知道你通过面试了,还想早点告诉你让你开心一下,可你的电话一直关机,今天早上也没开机,我担心公司联系不到你,就跑来看看。”
孙跃奇怪道:“俞参商的手机一直开着呀,我昨天晚上和今天早上,都给他打过电话,你是不是留错号码了?”
白尺郁闷了,怎么可能是错误的号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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