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的话,梓苓自然全都明白。何止是明白,心里已经开始为拓禹难过。原来他的身不由己,远比自己想象的更为艰难。
梓苓抿着嘴,用筷子一下下的戳着碗里的米饭,半晌之后才道:“我知道这条路很难,但我亦是答应过皇上,总会有与他比肩的一天。”
遽明大师听了梓苓的话就是一笑,放下手中的筷子,慈爱的摸了摸梓苓光溜溜的脑瓜道:“梓苓,你再好好的想想,你答应的是谁?”
梓苓一怔,但她天资聪明,随即就明白了师父的意思,点点头道:“师父提醒的是,梓苓答应的不是皇上,也不是拓禹,而是梓苓自己。”
梓苓明白,只要心中想着与他比肩相伴,才能真正不计较过程多么的艰难,一直努力的去做。
遽明大师点点头,用手指刮了刮梓苓的鼻子,又将她脸上的泪痕一抹,笑道:“大姑娘了,可不能总是哭鼻子。看来为师的故事讲的不好听,把梓苓听的都哭了呢。不说了,吃饭吃饭。”
梓苓也是破涕为笑,忙给师父布菜。此时再吃起这饭菜来,才觉得香浓无比,不由得赞道:“拓禹的手艺真好。”
“哈哈,我的外甥嘛,自然是好的。其实拓禹好处颇多,以后梓苓慢慢就会发现了。”遽明大师竟然开口自夸,又是惹得梓苓一阵笑声。
吃罢了饭,梓苓将碗筷收拾下去。洗好了碗刚从厨房出来,就看到三师兄从山门外回来。
梓苓笑嘻嘻的迎上去道:“三师兄,你回来啦。厨房里还有饭菜,我帮你盛上来?”
戚谨苛看着梓苓脸上的笑意,点了点头。然后径直回到他的禅房去了。
不知道为什么,梓苓竟然觉得三师兄的眼神有些奇怪。可三师兄只是送拓禹下山而已,为何回来后就有些不同?
梓苓连忙去厨房,将饭菜盛上,端到了三师兄的禅房里。
不意外的,戚谨苛又在数银票。这或许是戚谨苛除了喜欢收集天下药材之外的另一大嗜好了吧。怎么看,怎么觉得他就是一个市侩的商人。
可梓苓放下手里的托盘,无意间看到了戚谨苛手里的银票,心头就是一颤,已然明白三师兄一定是有什么心事。
因为他手中的银票都拿反了!以三师兄那么爱钱的性子来看,这应该是绝无仅有的事情啊。
“三师兄,吃饭啦。”梓苓不得不开口叫他一声。同时也在琢磨着如何开口询问拓禹下山的事。
直觉上,梓苓觉得三师兄的反常就是和拓禹有关。
戚谨苛终于放下了手中的银票,却始终没发现他刚才把银票拿反了的事。可见他刚才是多么的心不在焉。
这会儿来到桌边,一手端起碗,一手拿着筷子却抬头看着梓苓。
“三师兄,我脸上又没有菜,你看什么?”梓苓俏皮的一笑,指指戚谨苛面前的碗道:“尝尝拓禹的手艺吧。”
“梓苓”戚谨苛叫了一声,却又迟迟不再开口。直到手里的饭吃了有半碗,才“咳嗽”了几下之后道:“三师兄也要下山一趟,这些日子你好好照顾师父。就不要下山乱跑了。”
“哦,我知道了。”梓苓点点头。
以前也有师兄们都下山的情况。不过他们师兄妹几个早就约定好,不管怎样都会留下一人在山上陪着师父的。就算他们各自都有急事,不得不走,也会有一个尽早赶回来,不会让师父独自在山上太久。
今天早上二师兄和四师兄下山了,现在三师兄又要走,梓苓是应该留下的。
但是这以前就约定好的事情,现在被三师兄特别拿来强调了一番,梓苓顿时觉得又不对劲儿了。
终于忍不住,梓苓问道:“三师兄,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啊?没事。”戚谨苛连连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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