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禹来到舅舅的房门外,轻轻的敲了两下,“舅舅,是我,禹儿。”
“禹儿啊。进来吧。”遽明大师的声音比之前有力多了,只是此时听起来带着几分的颤抖。不像是因为伤势,倒像是因为激动?
拓禹一怔,想不明白舅舅会为什么事激动?先别说舅舅已经皈依多年,修行颇深;单说舅舅曾经沙场点兵c战场浴血来说,就不是一般事情能够撼动他情绪的。
可如今舅舅的声音都显得颤抖了,必定不会是什么小事了。而可能令舅舅激动的,难道是那信鸽带来的消息?
想到这里,拓禹推门而入,脚步都有些焦急了。
凡是信鸽传信,必定是极为重要的消息。如今舅舅又如此激动,可见消息更为重要了。
拓禹走进门,就见遽明大师已经起身坐在了床上。一双脚连鞋袜都没穿,就直接踩在了脚踏上。
“舅舅,当心着凉,身子还没完全康复呢。”拓禹自然是心疼舅舅,紧走几步就要帮遽明大师拣起放在一旁的鞋子。
遽明大师却忙道:“先关上门,舅舅有话对你说。”
“是。”拓禹回头看看门口,他刚才只是将房门虚掩了。
可舅舅为何如此紧张,非要把门关死了不可呢?
拓禹满心的猜测,但还是快步回去,把房门关紧了。想了想,还顺手下了门闩。
不是怕谁偷听,以拓禹和遽明大师的耳力,屋外二十步之内有人靠近,都可以听的一清二楚的。即使对方是轻功卓绝,也绝无可能在门外偷听还不被发现的。
拓禹是怕说到关键时候,梓苓或是方廖因什么情况闯进来。毕竟梓苓和方廖对舅舅的关心,绝不会比自己这个亲外甥少的。
遽明大师见拓禹插好了门,似乎才松了口气,然后朝拓禹摊开手。
拓禹看到,舅舅的手心里有一张信鸽传信用的白羊皮条。不过此时已经被舅舅的掌心捏皱了,还有汗水浸过的痕迹。
舅舅的掌心都出汗了,那该是心情多么的不平静呢。
拓禹接过那羊皮条的时候,自己的手心也不由得冒起汗来。
“禹儿”遽明大师打断了拓禹立刻看内容,但欲言又止。最后摆摆手道:“算了,你还是先看吧。但要冷静心情,切莫太过激动。”
“是。”拓禹一边答应着,一边将已经被汗水浸湿,被手掌揉皱的羊皮条展开。才看了一眼,心就是狠狠一颤,惊讶的抬头道:“舅舅,这是真的?”
“舅舅的消息不会错。而且这消息是从宫中传过来的。那个人,不到万不得已是不会冒险用这样的方法给我传信的。”遽明大师说完,又是重重的叹了口气。
只有遽明大师心中明白,这条暗线他埋伏c布置了许多年了,而从未联系过。如今一旦有了消息,不仅是个大消息,而且就连这条线,只怕也断了。
拓禹的手也颤抖起来,又深深的吸了两口气,将手里的羊皮条再次展开到面前,仔细的将上面的字看了一遍。
其实这羊皮条不过一指长c两指宽,就算是用蝇头小楷也写不了几个字。现在上面更是简单的六个字:“拓德杀c皇帝伤。”
而这个“伤”字下面,还重重的划了一横,像是故意加重的意思。
拓禹也知道,这样简短的飞鸽传书要表明意思,除了简略的文字之外,也可以用一些重点符合来表明情况。
这一条加重的横线,应该就是表示父皇伤的很重的意思了。
而拓禹更为惊讶的是,他才刚刚和方廖商量过拓德暗自集结杀手的问题。更是仔细分析过拓德会对谁下手,却没有想到才一会儿的功夫,形势就如此明朗了,四皇子拓德竟然是对父皇下了重手。
而且拓禹没有想到,他仔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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