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瑶看着光景烁瞪大的眼睛笑了笑没再继续说下去。天下太平了五十多年,不可能再继续太平下去了。具体的月瑶自然不会说,因为说了也没人相信。
关景铄好像明白了月瑶惋惜什么,但是深想又迷糊了。这连家三姑娘怎么这么笃定会打仗呢?
月瑶轻声说道:“世子爷这么聪慧应该懂得一个道理,没有人愿意永远屈居人下。”
十多年后,被英宗皇帝打得喘不过气来的蛮族叛乱了。蛮族是一个好争斗的民族,岂会甘愿一直被压制。之前是没办法只能伏低做小,经过六十多年的修养恢复了生气,实力恢复过来以后就挑起了战争。蛮族叛乱之后,附庸大元朝的属国也发生了叛乱。
月瑶记得在这场战争之中新贵冒出来许多,老牌勋贵垮台不少,永定侯府就在其中。后来又因为永定侯卷入争储的漩涡被夺爵。在月瑶过逝之后,永定侯付的爵位都没归还。
关景铄愣愣地看着月瑶,他虽然饱读诗书,却从没想过这么长远的事情。在月瑶面前,他非常惭愧。
和平想去叫自家世子爷,但是又不敢贸然前去,转着圈圈很焦急。夫人肯定派人来寻她了,可是要让他去叫关景铄,他又不管。别看世子爷平日好说话,但是一旦开口就不准下面的违背,否则就得受重罚。和平心里祈祷着可千万不要被夫人派来的人找着。要不然还不知道会出什么事呢!
花蕾也焦急,但是月瑶也是说一不二的性子,花蕾也不敢朝前走去。只是看向和平的眼神是越来越不善。
月瑶看关景铄不回话,以为是不认同:“既然世子爷认为我在信口胡诌,那就当我今天什么都没说。”
关景铄回过神来解释道:“姑娘误会了,我只是在想姑娘的话。姑娘目光长远,我很惭愧。”他就没想过这十多二十年后的事。但是只要认真思索,这连姑娘说的话并非杞人忧天。
关景铄想到这里,脑海灵光一闪:“姑娘当时看我面露惋惜之色,莫非就是惋惜我们永定侯府弃武从文?”若是这样,这个姑娘也太热心肠了。
月瑶肯定不会说我是惋惜你早夭:“嗯。世子爷,还有一件事因为事关你们的家务,我不知道该不该说。”月瑶不忍心就让这么一个才华洋溢的少年消逝。所以,她决定将自己的怀疑告诉关景铄。她已经做了能做的,至于关景铄信还是不信,那就与她无关了。
关景铄心里疑惑又起:“姑娘请说。”
月瑶踌躇了一会后道:“当年我娘知道韵姨准备选自己的庶妹给你爹当继室,我娘特意写了一封信去劝解韵姨说这事非常不妥。后来我娘收到韵姨的信,信里韵姨说她放弃了这个决定,已经在物色其他的姑娘。可是我不知道为什么你姨母还是成了你爹的继室。”关景铄的母亲叫宁韵,所以月瑶称呼为韵姨。
关景铄愣住了:“不可能。”关景铄本能地怀疑,原因很简单,里里外外的人全都说姨母是她娘亲自挑选的,现在却有人告诉她不是。这前后矛盾,让人费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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