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看万氏低调,可村里人眼睛是雪亮的。银簪子,银耳钉,虽然没一起上过阵,但分开在人前也露过脸。在这个一件新裙子都能被人记俩月的小地方,万氏的行头能被记一年。
花长芳还亲眼见着过一回。
虽然小,但闪闪亮,她甚至闭着眼也能数的清那上头刻了几颗圆葡萄。
她这会儿心里在想,这小布袋子这么小,难不成是万氏把那对耳钉送给了她,葡萄多籽,不正是应她婚事的景儿?哼,算她识趣,不然以后有的她好看。
接过手,手心一沉,还挺有分量,难道是装在木头盒子里了?
花长芳满意笑着,将封口打开,一倒,一个四四方方的东西落到另一只手上。
“这是香胰子?”
花香儿早留神花长芳的神情,见她从期待到得意又到不信和失望,心里痛快,转述花雨的话:“花雨说,这香胰子可不便宜,是兰花香味儿的呢。小姑出嫁天气热,怕出汗。用这香胰子洗澡可凉快,全身喷喷香,出再多汗也不怕”
花香儿说着猛然住了嘴,肯定后头有话没说完。
花老头没觉得啥,还看那香胰子挺顺眼,就是这礼也太轻了吧,这才几个钱?咋不送个十两二十两的贵重东西来?难道是万氏的缘由,万家人可是在花长念家白吃白喝呢。
李氏也一时没反应过来,她的心思直接便说了出来:“稀罕东西呢,再好能有几十文罢了。不该送几件首饰好料子来?家大业大还那么抠门。”
张氏听得撇嘴,你闺女可是想害死人家大女儿还想卖了人家二女儿的,要是我早撕了你闺女的脸,也就是花长念那对憨子夫妻好的没脾气。还想给添妆?一块香胰子都是给瞎了眼。
花长芳先是怔怔,忽然大怒,脸色红了又青,狠狠扬手,将东西掼在地上reads;。
香胰子没被摔碎,打着转儿滑正好停到张氏跟前,张氏没多想,一弯腰就拣了起来,拿近了细看,还真香。上头还有花,挺漂亮的,咋就这么看不上?
花长芳脸色难看的要吃人,咬牙道:“娘,她是说我臭哩。”
“啊?”李氏愣愣瞧着花长芳,连眨几次眼,才想起被自己刻意遗忘的“臭事”:上一年,花长芳掉进了粪坑,被浸了大半身的粪水,冲了多少遍才好闻些。
顿时沉着脸,瞪向花老头:“这是找事儿呢。闺女被欺负了,你不去说理去?”
花老头显然也想起来了,甚至觉得鼻子又闻见那味儿,也变了脸,却是对李氏:“都是你瞎巴拉的,就不该去他家。说理儿?人家要是问咋就不能送香胰子了?还要把那事拿出来说?”
李氏没了话,指天指地咒骂花长念一家不得好,花长芳呜呜哭起来。
张氏不长眼问了句:“香胰子还要不要?”
气得李氏拿了一沓人家送来的鞋垫砸她:“滚,都滚。”
张氏撇撇嘴角,握着香胰子拉着花香儿就走,花香儿还没忘将小布袋子捡起来一并带走。
花长芳在后头哭:“娘,你看,大嫂就这样对我。我都被人欺负成啥样了,她还只记着那破玩意儿。娘啊娘,以后我嫁出去,你在这个家里怎么活呀。大嫂不放你在眼里,大哥就能孝顺了”
张氏冷笑带上门,只要花长芳一进陈家的门,她这辈子就跟大房再无半点儿干系。她的福,他们吃不起,她的苦,他们也不会听。暗道花长芳真是蠢,当以后陈家会是她的靠山?那个陈家大嫂一看就不是好相与的,就等老两口给她撑腰吧。花长光还有自己的儿子,她想都不要想。
想到这儿,更是冷笑,梁氏和王氏怕也是一样的心思。至于方氏,花长芳还巴结着呢,也不看看人家方氏什么时候跟她主动亲近过。
她就等着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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