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然后就发出邀请,说,“莫嫌我屋里邋遢,进到坐下。”
玉秀反正没事,就进到了他的屋里。
他的屋里还是那么大,但收拾得蛮干净,屋里有一张小床和一张办公桌。屋里没有凳子,所以,玉秀就坐在床边,而朱发奋则靠在门边站着。玉秀见地下放着一个煤油炉子,炉子上放着一小铁锅。就问,“你平时就在这里,也不回家?”
朱发奋说,“我妈在别的大队教书,我爹一人在家,你说我回家有么子意思?”
玉秀就说,“那你晚上一人在这山上也不害怕?万一有人把你害了,连个救命的人都没得。”
朱发奋笑了,说,“害我做么子?我又没得钱没得财,又不去招惹别人,谁来害我?”
玉秀就说,“那你一个人呆在这里,孤单一人,也好没意思。”
朱发奋说,“自寻其乐嘛,可以吹笛子,写大字,看山观景,还可以写写诗,钓钓鱼。生活有没有意思,还是靠自己安排。”
玉秀就说,“这样看,你的日子蛮好过呢。我看这种寂寞的地方也只有你这种人才能呆得住,要是别人,不是憋死了,就是离开了。”
朱发奋说,“人都想活得热闹,都想有个妹子陪在身边谈情说爱,可是,我家成份不好,没得办法。不过,我现在也都习惯了。”接着,他又拿起一本不知是从哪里捡来的十分破旧的中学地理课本,对玉秀说,“听说今年要恢复高考,我想去试试。”
突然,玉秀看到床上枕边放着一本书,从封面上一看就知道是钢铁是怎样炼成的。她起身把那本书拿在手中,就说,“这是陈杰的书。”
朱发奋说,“是我从陈杰那里借的。”
玉秀就问,“你和他蛮熟?”
朱发奋好是兴奋,说,“去年秋季,陈杰下乡路过这里,还在我这里住过一个晚上,和我一起吹笛子,讲人生,还把我的一首诗拿去在报纸上发表了。”说着,便把打开抽屉,拿出一本日记,把从报纸上剪裁下来的那首诗让玉秀看。
玉秀把那几句诗看了看,虽然只有七八行,但能在报纸上发表出来,就让她感到了不起。她把日记本还给他,说,“看样子,你还是个进步青年,将来会有出息呢。”
朱发奋听玉秀表扬他,受宠若惊,就说,“我还把这首诗谱成了歌曲。要不,我吹给你听。”说着,便用笛子把那曲子吹了出来。
玉秀听完,就说,“蛮不错呀!真没想到你才教了半年的书,就进步得这么快。”
朱发奋越发得意了,却谦虚地说,“没得办法,我不但要自己学,还得要教学生呢。”接着,又说,“秀妹子,要不,你也写首诗,我把它谱成曲子,让学生们都学着唱。”
玉秀说,“我可不会写诗,也从来没写过诗。”
朱发奋却说,“你和陈杰在一起也有蛮久,只怕光是熏陶也都熏陶会了。”说着,便把本子和笔递到玉秀的手里。
玉秀为难地说,“我真地不会写诗。”但是,手里却已经接过了本子和笔。
她思考了一会,就写了起来。然后,递给朱发奋,说,“莫要见笑。”
朱发奋把本子拿在手里,大声地朗读着:
杜鹃春晓,云飞雨斜,
黄鹂两只,笑语相依
你说你爱我,
在那花红满山的春季。
春光几度,落日有情,
长夜漫漫,真爱难弃,
你说你爱我,
在那花红满山的春季。
读完,朱发奋赞不绝口地说,“极好极好,真有诗人般的才气。”说着,便对玉秀说,“好,你先坐着,我要好好地为你的诗谱曲。”
玉秀就笑了,说,“莫要那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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