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冷的夜风吹过高低起伏的山峦,吹过茂密青葱的树林,吹过那些让人不在意的角落,也吹醒了躲在阴影里的一位英俊少年。这位模样俊俏的少年,他扎着一根漂亮乌黑的马尾辫,戴着一根深蓝色红镶边的护额,此时的他正猫在一棵大树的树杈上,躲在密密麻麻的树叶间。
少年护额的戴法与众不同,他将护额倾斜了些许角度遮住了他的右眼,仅仅只露出他那只紫宝石般的左眼,美丽的眼眸宛若紫色宝石般干净透亮,却也同样隐隐露出宝石那冷冽凄寒的冷光。少年身着一套干练的深棕色衣服,蹲在被树叶遮蔽的树杈上,加上他一米七五左右的个头和略显清瘦身材,此时一动不动的他确实让人难以发现。
不过别人难以发现他不代表他难以发现别人,这地方是他精心挑选的侦查暗哨,不但能够看清四周的情况,还能兼顾不远处那个他要保护的人。
少年名叫帝门,他本是这片区域领主维纶伯爵的私军,却叛逃出了伯爵的城堡,还带走了领主的私生女温蒂。不过尽管他小心翼翼的防备着追兵,心里却明白领主根本不会派出什么厉害人物来的,一则是因为革命军游击队大胆的放话告诉维纶伯爵攻打城堡的事致使领主无心分神他务。
二则是因为他与温蒂都是些小人物,他在军中的声名不显,军阶也不高,而温蒂相比之下更是不如,领主有着许多子女,温蒂只是一个籍籍无名的庶出,她或许年轻美丽却并不出众,她没有很好的魔法天赋,没有聪明的头脑,就连言语也不讨人喜欢,再加上她早年丧母经常游离在人群之外,以至于人们总是把她当做透明的空气。
至于帝门为什么要带她离开,帝门自己也说不清,或许是因为长达8年的陪伴让他养成了这种习惯吧,而温蒂也出于自愿,那个灰色的城堡对她来说只是牢笼,能够逃出来当然最好,况且这一路并不孤独。
天色渐亮,五颜六色的朦胧星云逐渐隐去,九颗恒星的光亮已经突破了天际,漫长地夜晚即将结束。帝门五六次的跳跃腾挪之后快速的来到依旧熟睡的温蒂身边,漂亮的金发女孩睡在一张舒适的毛毯上,甜美的睡颜挂着一丝甜美的笑容,只是她的睡姿似乎很是不安生,盖着的毛毯被她磨蹭到了一边。帝门默默地将毯子为她盖好,然后熟练地开始生火烧水,准备起早餐来。
许久之后,帝门见温蒂还没有起来的迹象只好无奈的走到她的身边蹲下,伸出手捏住她的小鼻子轻轻地左右摇动。往常这招屡试不爽,这次也一样,才不大一会儿,温蒂便哼哼唧唧的睁开了眼睛,看到眼前的帝门,她娇气地哼了一声,将毛毯蒙上又打算再睡一会儿。帝门这次毫不客气地整个将毛毯掀开,野外露宿的旅人都是和衣而睡,温蒂也不例外,她身着一套同样是棕色的便服,不过此刻衣带松散略微露出了些胸前的白皙丰腴。
帝门似是看惯了这幕景象,只是面不改色地为她穿上高筒长靴,然后平淡地说道:“早上还是吃肉糜粥,你要是晚上想吃点好的就给我快点把衣服整理好,吃完早饭我们快点出发争取天黑前到能借宿的村落。”
“嘿咻”温蒂听了帝门的话不情不愿地磨蹭了起来,伸直双手好好地伸了个懒腰,然后她无奈的看着面前热气腾腾的肉糜粥,一边慢条斯理地整理起了衣物,一边有气无力地出声道:“帝门,我”
“不行!”帝门未等她说完就开口喝道。
“我还没说完呢!”温蒂鼓着腮帮子有些生气的说着。
“我还不知道你?必须把粥喝完了,不然你练上午都撑不住,这事没得商量,快点喝,喝完我们就上路了。”帝门看也不看温蒂那一脸的怨念,只是埋头准备着路上的行李。
“哼。”温蒂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轻轻哼了一声,苦着脸快速地将一碗肉糜粥吃完。
“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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