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扭捏的姑娘媳妇不一样:跟男人说话不带脸红的,时不时的还撩汉!估计是个荡'妇。
于是看着她老公张青坐在对桌,王英也不在乎,径直过去打招呼:“二娘好啊。”
孙二娘正大口喝酒,口沫横飞地吹她以前那十字坡酒店的盛况。见了王英,顺口问候了一句:“王兄弟好啊。”
然后顺势推了推旁边那位:“哎,武兄弟,让个座儿啊。”
那是武松,在扈三娘的小黑屋外做了些没脸见人之事,已经跑出来深刻反省了两天。既然无家可归,那么只好在聚义厅里听听别人喝酒吹牛,忘记一切糟心事。
他心不在焉,特别听话地就挪了座头,被孙二娘一通嘲笑,食指一戳脑门子。
那声音,在王英听来,亲中带腻。那手势,在王英看来,姿态万千。
张青在旁边打哈哈,一点也没有不快的意思。
王英快要喜极而泣了。难得碰上一个女流氓,她老公还是缩头乌龟!
武松既然不解风情,那肯定是他王英更能讨母夜叉的欢心。于是王英自信地凑到她身边,腆着脸笑道:“二娘芳龄啊?”
孙二娘的笑容有些僵,但她不拘小节,况且跟这王英也不太熟,还没有亲身体会过他的本性。
于是她笑着答了。王英又凑近一寸:“哎唷,愚兄痴长两岁,以后叫你妹子成不?”
张青和孙二娘的脸同时有点黑了。武松睁开眼,有些疑惑地看看王英,大约是不明白他为什么如此积极作死。
王英不知道,孙二娘撩汉也是有原则的。
第一,只撩生得俊的。
第二,只撩比她小的。
第三,只撩对她没意思的,绝没有进一步发展的念头。
这三条,他王英一样不占。
王英从没见过如此性格清奇的女子,不明真相之下,又不依不饶地凑了两凑,说了几句轻薄话儿。孙二娘彻底怒了。
正当她琢磨是给这人下点蒙汗药还是泻药的时候,张青也忍不了了,倏的站起身,在周围人的起哄喝倒彩声中,直接就给了王英一拳。王英身手倒还敏捷,一下子闪了过去,大叫冤枉:“是你老婆先勾引我的!”
张青珍惜人脉,不想在聚义厅闹起来,平白弄得自己没理;跟武松对望一眼,铁青着脸,跟王英定下了断金亭校场之约。
王英从那一拳也看出了张青的身手——平平无奇。当场拍着胸脯答应,还跟孙二娘夸口,让她看看,到底是她老公厉害,还是他王头领厉害。
张青当时正在气头上,过了一会儿,酒略微醒了,也觉得方才自己太过冲动。本事摆在这儿,真不一定能打过王英,到时候要是再出丑,估计回家要跪搓衣板。
于是找了个借口,带着孙二娘告辞,回去苦练武功,临时抱佛脚去了。
王英冷笑两声,已经觉得自己提前赢了,大声招呼着喝起酒来。
物以类聚人以群分,梁山上还真有不少人跟王英臭味相投,没事就粘在他身边催他开车。王英吹牛的内容也是与众不同。别人都吹杀过多少敌人揍过多少高手,他呢,上过多少女人:时间c地点c年龄c身材c容貌c姿势。
有人凑过来了,一碗一碗给他敬酒,津津有味地听他第九十九次讲述那日被扈三娘俘虏的经过:他王英如何怜香惜玉手下留情,如何一个滚地翻c地堂腿,窥得了佳人的裙底风情;又是如何故意被她拿住,双手抱着柔软的香躯,脑袋埋在她腰间,用力一嗅这女人已经被他碰了,回头管宋大哥要过来,只能是属于他
武松听不下去了,拂袖起身。那座位本来是他占的,眼下也只好自觉让位。真是一刻清静都躲不得。上梁山之前,他还觉得自己能忍受这种货色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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