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蔓子隐约猜到什么。
“他混黑?”
江源摇头:“这能当饭吃?谁也不敢明目张胆,能在这个社会长久立足,法律面前根深蒂固,犯个罪也不惊动风草,没有强硬的政治背景怎么将自己安然无恙地捞出来。”
她实在不懂:“那他,究竟是什么身份?”
终于到了这一刻。
江源俯下身,靠近她一句句清晰吐露:“他母亲是前公安部副部长的女儿,父亲又是政法委书记。后来父母离异,不过这个关系网仍旧存在,用起来也毫不费力。”
蔓子目瞪口呆,下意识狠狠地攥紧了双手,左手臂顿时传来一阵无法忽略的痛感。
(四)
那是一间宽敞的大型包厢,房间内充满着流光溢彩,年轻的大学生们轮番唱着流行歌曲,他们即将结束学业步入社会,奔向各自规划好的未来。
所有人都借着这个地盘尽情释放着自己。
蔓子应邀最后一个到达,只不过她还未进去,就接到母亲陆慧打来的电话。
依旧是那种强硬的语气。
“过去几年无论你做什么,我都没有限制过你的选择,现在换做我来给你一个目标,这回你必须听我的。毕业以后就出国,我给你做安排”
蔓子听她在那边絮絮叨叨,归根结底就是一个意思,出国深造。
当初考进音乐学院是她人生第一个目标,凭借专业第一的成绩入学,现在又以优秀毕业生的荣誉得到老师们的首肯,更有不少师长给她的将来引荐指路。
但她心不在此,早就与一家音乐培训中心签好合同,打算毕业后就准备去上课。
于是,在这座城市有一份踏实稳定的工作,与拥有共同爱好的朋友们打交道,每天准点上下班,做自己喜欢的事情,过自己想过的生活,成为一个自我欣赏的人。
这便是她人生第二个目标。
志向虽不远大却足矣。
“毕业前两个月我就跟你提过了,我不会出国的。”她同样坚定地回道。
或许在执拗这方面,她们两个还挺像的。
“你一定会后悔的。”
那边,陆慧讲得口干舌燥,终于气愤地撂了电话。
如果要后悔,多年前她就应该后悔了。
蔓子蹲在厕所里,拿下早已烫呼呼的手机,得以舒了一口气。
她看着上面的通话时长,只关注到了越洋电话的话费好贵。
这些年,她们很少打电话,多数都是发邮件。
以至于有时候她都有感应,算准了什么时间点陆慧会发信息过来。
收起手机,出去时她换了心情,好歹陆慧长期在国外,不能当着她的面逼她。反之,就算此刻她在面前,她也不怕。
蔓子按照同学报上的房间号找到包厢,伴着一首歌的部分推门而入,有耀眼的彩灯照到了她的脸上,旋转闪烁又晃眼,她一时间看不清众人,呆立在门口。
“蔓子!”关系较好的女同学过来拉她,穿过一群站着打闹嬉笑的男女走到最里面的角落坐下,位置堪堪挤进。
她自言自语:“怎么这么多人?”
粗略算下人数,早就超过可容纳的范围了吧。
旁边的人解释:“没办法,最近毕业季,出来嗨的人太多,已经订不到更大的包厢了,勉强凑合吧。”
她仍是不解:“那原本也没这么多啊,不是说就班上的几个吗?怎么还有一些不认识的?”
“你是说站在那边的几个?那些都是莫尔的外校朋友,今天刚好是她生日,就借此机会将人都请来了。”
另外一人凑过来,很不乐意道:“她这是借花献佛,好好的毕业会被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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