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预感,万分担心父亲的病情严重。以她对父亲的了解,若是病情轻微,是无论如何也不会让她远奔千里赶回扬州的。情急之下,林黛玉真是恨不能就此插上翅膀,飞回到父亲的身边侍奉。
贾母亦接过信来,却并没有立刻打开阅看,而是先安慰了林黛玉几句,又命人将她送回屋里歇着,还特特吩咐了贾宝玉去作陪。待两个人都去了,她方才拆开那封信,细细阅看起来。
林如海的这封信还挺长,足足写满了四五张信纸,除了讲明林朗的嗣子身份之外,还解释了为何要将女儿接回身边——他已经身染重疾,快要不行了。最后,还提到了女儿往后的安排,那就是宝玉c黛玉的婚事。
信看到最后,贾母的眉越皱越紧,最终长叹一声,“唉——既然如此,我这便吩咐人替黛玉打点行装,让你们能尽快动身。另外再叫琏儿也跟着去照应照应吧,我也放心些。”
接着,贾母也不管林朗是个什么意见,径直开始吩咐起下人们来。事实上,对她来说林朗也确实不算什么。林家的一切,都只能是她的外孙女的,日后带着一起嫁到贾家来。林女婿病晕了脑子认下的这什么嗣子,不过是个摆设罢了,还能翻了天不成?reads;!
待都安排下去了,贾母方才有工夫关注林朗,问道:“方才光顾着忙活了,倒是还没顾得上问你,今年多大年纪了,平日里都读些什么书,有无老师教导,可曾进学了?林女婿是正经探花及第,林家亦是钟鼎书香之族,你可不能让他失望啊。”
“我过了年就十八,只怕是要让贾老太太失望了,我并不曾置身科考,平日里看书也不过是解闷儿罢了。说起读书来,我是不喜欢的,倒是有些旁门左道的,还有些兴趣。”林朗一边答话,一边羞涩地笑了笑。
一提起科举这事来,他都是敬而远之的。那什么四书五经c八股经义c策问贴经的,看见了他就头大,就更别说能挤过科举那道难度远超高考的真正独木桥了。为了这个,他还跟四子撂了回脸子呢。
贾母并王夫人一听这话,便不由都舒展开了眉眼,看着林朗的眼神也松快了些。她们原都认为这小子该是个会读书的,不然也不能叫林如海看上,却没想到竟是个不学无术,爱钻研邪门歪道的。
这样看来,林如海怕真是病得不中用了,不然也不会这么仓促地就过继个废物。贾母心中颇为踌躇,不着痕迹地瞥一眼王夫人,林家若是没了林如海,光剩下些产业来,她那外孙女便多少唉,都是孽啊!
她们这边对林朗的鄙夷c教训还没出口,便又见他羞涩地抬起眼帘,眼带好奇地道:“早在扬州的时候,便听老爷说过,贵府上有位含玉而诞的小公子,也最是不耐烦那科举文章c仕途经济之事。我还听闻,他抓周时便抓了胭脂,平日里还最爱调弄胭脂膏”
还不待他说完,王夫人便忍不住出言打断了,手指捻住粒佛珠,眼睛异常冷然地看着林朗,“林公子慎言,我儿便是含玉而诞的,却丝毫不曾如你说的那般,也不知是那起子宵小之人,竟会不远千里地胡言乱语c造谣生非,简直就是岂有此理。”
王夫人这话,已经在明着指责林黛玉父女了。
但她仍旧不依不饶,点着林如海的名道:“另外,林妹夫平日里也该慎言的,哪能随便对这谁都这样非议自己的侄儿。他这做姑父的都这样”边说着,王夫人的脸色也越发冷厉,若是林如海在面前,她怕是能冲上去挠一爪子。
“好了,说这些做什么。你林妹夫不是那样的人,不定是谁多嘴了,跟这孩子胡说八道呢。他不过是个没受过世家教导的,说这些没规没矩的话也情有可原。待我明儿送封信给你林妹夫,给他寻个嬷嬷好好教导教导,想来也就能懂事了。”
贾母见王夫人有些失态,又对林如海指名道姓地,不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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