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那日邂逅之后,安月云便大病了一场,不过只有她自己心里清楚,她并没有病而是害起了相思。
因为一个人,她食不知味,夜不能寐。而那个人也许都不知道这世上还有她这么一个人。
“那晚我被娘亲锁在房里出不来,害你在房顶上吹了一夜病成这样,我心里着实有些过应不去,说吧,我身上的珠玉环佩有哪样你是看得上眼的,我都给你!”长宁借着探病的由头,来跟安月云解释了那晚她为何没有出现。
安月云坐在床上,将头枕在腿上盯着空气出神,半晌并不理会她。
长宁也没在意继续自顾自的在一旁道:“虽然那晚我没去成,但我家程绪还是很争气的,几轮比试都拔了头筹。想来之后的比试只要我云凡表哥秉持公正,程绪他给我得个武状元来,也未必不可能啊!”
“云凡表哥?”安月云莫名的将心思落在了这个人名上。
长宁听见她问,蓦的顿住向左右扫了几眼,半天才神神秘秘贴到她耳后道:“钦监大人,慕云凡!”见她讷讷的没有反应过来,又补上一句:“皇帝舅舅的第四子,被摘了王位却因为战打的漂亮而名噪西北的镇国公,出门入室总会引来万千少女倚门悬望的美颜四郎。安月云,你不会连他都没听过吧?”
安月云心忽然慌慌的跳了起来,放在膝盖上的手松开又收紧,脑中闪过那晚的与那人相见的种种画面,一个念头猛然戳中她的心尖。下一个瞬间,她已经翻身下床,在马房牵出一匹马便奔着武举考场去了。
考场中央放着一张帷屏,她知道帷屏后坐着的人就是慕云凡。却在十步之外怯了步。一人单挑十几个壮汉她都没带怕的,面对他,她竟连走近的勇气都没有,足见这世上都是一物降一物的。
她缓缓的向着帷屏走近,周围明明还很嘈杂,她却好像只听得到自己的心跳声。半晌,她才鼓起勇气隔着帷屏,声音朗朗道:“那晚少公走的匆忙,小女不及相告,小女乃是安国侯府的安月云,天玺三年生人,今年刚满十五,从今日起望少公将我这个俗人,往心中细细记上一记reads;。”
安月云此来的目的十分简单,无非是想让他知道这世上还有她这么个人。而当时场内的那群考生原本都好奇那帷屏后主考官为何人!今日听安月云一番点拨众人都豁然明了了。
少公?这盛朝有的是舅公c叔公c老人公!能被称为一个少公的却只有二十岁的一等公镇国公——慕云凡。明明是个亲王,十三岁犯错被削了王爵发配到西北边陲戍州做个小督卫。本以为这人这辈子就颓了,谁知道人家去了西北一点没闲着,没事就带着几百个骑兵到胡人地界捣捣乱,烧烧粮草,解救点被虏的汉人,在边塞一带名声好的很。他皇帝老爹一看他还有点能耐就封了个将军犒赏他。当了将军兵马肥硕了,他又不甘心只是捣点小乱了。领着将士跟侵犯边界的胡人打了几场硬仗那都十分漂亮。朝堂内外敬重他的人更多。皇帝老爹一看自己这个儿子确实是个人才,便直接封了个镇国公给他。不到二十岁就凭着自己的本事做了一等公。在盛朝他绝对算得上个硬角色。
眼见着其它叫什么公的都是花白胡须一大把,偏生他就俊逸不凡到人神共羡,大家总觉得那一声“国公”或者“公公”实在太别扭便有人称他一声“少公”。如此这少公就被人传叫开了。是以在当时的盛朝世人可能有不知道自己舅公是谁的,但是一说少公却是无人不晓的!
不过既然那帷幕后面坐的是少公慕云凡,底下的考生便觉得那层帷幕确实就没什么必要了!遮遮掩掩的意思无非是担心有人打歪主意走后门,但主考官若是慕云凡谁还有能耐去贿赂他?传闻他治军奇严,手下提拔的将领那都是用敌人脑袋换来的,若有个把买官的,他都是直接军棍处置的。
如今再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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