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这多少年才来麻烦老奴一回,老奴有什么辛苦的,虽说老奴如今年岁大了,做起事来不如从前利落了,但到底也是吃苦长大的,这点事做起来也不算吃力。只是”说着她扫了一眼慕云凡,略显迟疑的说道:“只是那姑娘老奴看着有几分眼熟,像是皇后的哪位侄女,从前在宫中还住过些时日,老奴也与她有过几面之缘,她那副样子,殿下不将她带到皇后那去,却带到太后这来,妥当吗?到时候皇后问起,太后该怎么说好呢?”
慕云凡默然了片刻,只说:“嬷嬷不必担心,这件事明日一早我会去向皇祖母说明。”
素秋本就不是多嘴的人,听他如此说也不再说什么,只略低头向着慕云凡行了一礼道:“既是这样,那老奴也就不多问了,只是太后那边虽已睡下了,但殿下也知道太后素有夜半惊梦的习惯,这么些年以来,她醒了总要跟老奴说几句话才能再睡,所以老奴也不好在这多做耽误,得赶紧过去了!”
慕云凡点点头道:“皇祖母这些年是越发离不得嬷嬷了!”
素秋只是笑笑道:“能服侍太后也是老奴的福气!”说罢,她向着慕云凡一福,本是打算就此走了,忽又想到什么,脚下一顿看向慕云凡道:“老奴刚才替那姑娘抹身子时,瞧见她手臂上有些伤,身子也是滚烫的很,不知是不是生了什么疾症,可要老奴去唤个太医来瞧瞧吗?”
慕云凡眸光暗了暗,只略略一笑道:“不必了不劳嬷嬷费心了!”
素秋缓缓的点了点头,只说:“那老奴就让我那侄女采薇留下来服侍,老奴再去将旁边的厢房也收拾出来,殿下一会儿也好在那边歇息一下!”
说着,素秋就打算往西厢去三两下把那边的空房收拾出来,谁知慕云凡却将手轻轻一挡道“不必了,嬷嬷还是快去陪皇祖母吧,我在这守着便是!”
素秋听了微微怔了一下,且不论男女共处一室是否妥当,就说慕云凡对着那姑娘上心的模样,她从前何尝看着他对别的姑娘这样过?哪怕是那位从小与他一块长大的王家小表妹,虽然他也还算照顾,可对着那位的神情与这位还是差了一个天上一个地下,她只觉今日这慕云凡怎么看都与寻常有些不同,她担心着会不会出什么乱子,但到底慕云凡是主子,她是奴才,怎么好太过多嘴,她只转过身吩咐了采薇几句,让她尽心些,便向着慕云凡行了一礼,忐忑不安的离开了。
素秋走后慕云凡才轻轻推了门进房,采薇贴心的在房里点了宁神的薰香,除了安月云偶尔会发出几声迷离的□□,室内倒还算清净。
慕云凡缓缓的走到床榻边掀开重重纱帘,在安月云身旁坐下,他静静的看着她,只见她面颊潮红,双眼紧闭,眉头深锁,额上不停有细汗浸出,若非是她口中时不时会发出几声魅惑的娇嗔,看上去倒只像是被梦魇住了一般。
采薇在旁边用浸了冷水的帕子,给安月云抹着额上细碎的汗珠。听着床上安月云时不时发出那样古怪的呻吟,还没有经历过人事的她,虽面上没敢表现出什么异样,可心里还是忍不住泛起了嘀咕,不知这姑娘到底是得了什么厉害的病症,竟难受成这副样子。这祁王也是奇怪怎么连个御医也不为她请一个呢?
“你出去吧,这里由本王守着便是。”采薇还在暗暗嘀咕着,身旁的慕云凡忽然开了口。采薇听了手一抖,连忙跪下道:“王爷饶命,奴婢没有妄自乱想。奴婢只是看这姑娘太难受了,才走了神,王爷恕罪啊!”
采薇这性子明显就是没有经历过什么事的,心里只要藏着点鬼,旁人一惊便兜不住了,慕云凡虽然平日治下严厉,可这个时候也没有多少心思去和一个小小宫婢计较。他只扫了她一眼,淡淡道:“你是素秋嬷嬷的侄女?”
采薇脑袋点的跟捣蒜一样,细细回道:“素秋嬷嬷是奴婢的姨妈,前年双亲病故,姨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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