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中,长宁有的没的说着些琐事,安月云却不知道思绪飘向了哪里,偶尔应上两句也是答非所问!
长宁觉察到她神色有些古怪,全然没有要嫁人的欣喜,便忍不住想问她,可是有什么心事?刚要开口,车外忽然传来一声马的长嘶,紧接着整个马车像受到什么撞击一般,猛的颠簸了几下,差点侧翻倒地,幸而最后还是稳住了。
安月云和长宁被这突如其来的冲撞,差点甩下车去,若非颠簸的时间不长,恐怕她俩都得吃点苦头,受些伤!
“谁这么大胆竟敢冲撞祁王妃的马车?”长宁刚稳住身子,便掀开车帘对车外怒喝道。
安月云扶着车壁也有些受了惊吓,她也纳闷,到底是谁会撞上来?
虽然她现在只是准王妃,还算不上正式的祁王妃,可名分已经定了,皇后又对她很不放心,从宫中拨了十几个宫人,出门入室都跟着。慕云凡知道她今日要到阴安侯的祠堂祭拜,也从都城卫军中拨了一队人随行护卫着,所以,这样显眼的一支队伍一般人看到,避都还避不及,怎么会胆大的冲撞过来?越想她越觉得蹊跷。
“外面是什么情形?”鉴于现在自己在江都城内的知名度,安月云并不想轻易露面,便只隔着车帘,问了长宁外面的情形。
长宁“嗯—”了很长时间,有些不确定的说:“看车上的徽记,好像是你大伯府上的车队,他们的一匹马惊了,撞上了咱们的马车。”叹了口气,她又缩进车里道:“你们这是自家人撞的自家人!我是没法说什么了!要不,你去看看?”
安秉廉府上的车队?这么巧!
安月云眉头皱了皱,抿着唇默然了片刻道:“那我去瞧瞧,你在车里等着!”
说着,她伸手掀开车帘,准备下车去看看,可刚抬头朝那边扫了一眼,就看见对面的车帘也掀开了reads;。
不过从车帘后探出身的,不是安秉廉,而是一个二十多岁的青年男子,那男子发色如墨,五官硬朗,光是从容貌上看倒是称得上俊朗,只是眉眼间始终带着一股嚣张气,让人怎么看都觉得不自在。
“月云妹妹,怎么是你?”安月云明明刚刚还瞧见对面那人盯着自己时,脸上噙了一抹冷笑,不过一瞬间的功夫,他便换了副脸孔,看上去,倒真像是有些讶异。
怎么是你?
这根本就是安月云想问他的。
此刻跟安月云对上的这个,其实不是旁人,正是安月云大伯安秉廉的二儿子,如今左护军的统领大将军安月武。
如果说如今的盛朝还有哪个人,像慕云凡一般年纪轻轻就手握重权,又算得上个人物,恐怕也只有眼前这位了。
不过安月云并不喜欢这位堂兄,比起安月隆,这位堂哥陈府要深的多,性子倨傲又轻狂,安月云从前做平阳将军时,因为名义上还是他的部下,才偶有来往,而最近几年,安月武多在北境,见面的机会少了,关系也就越发疏离了,加之安月明被陷害的事摆在那,如今的安月云真是越来越不待见他了。
不过心内不喜欢,却总归是自家亲戚,明面上还是要做做样子的。
“大将军怎么回江都了?”
安月云从马车上走下来,先瞥了一眼倒在地上的那匹马,那马身材健硕,是典型的西域纯种马,这会正被安月武的人压制着。安月云知道此马名贵,通常都会被悉心教养,不会轻易受惊,心内沉吟了一下,也没说什么,只朝着安月武福了一礼,算是招呼了。
安月武这时也从马车上跳了下来,径直朝着安月云走过来,一脸关切道:“月云妹妹可伤着哪了吗?我这刚从北境回来,急着回去见你大伯,行的急了,加上这畜牲没见过世面,头回到江都,竟被月云妹妹这排场给惊着了,冲撞了车驾,还望妹妹不要因此怪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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