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想要捂热指尖的冰凉;他刚才的话,凉的不仅是我的身体,还有我的心,只是不知该如何宣泄。如果,我们不曾相识,那么今日二哥的手温暖的又会是谁的心?
“蕊儿,不论我们之间相距多少星系,不论我们之间相距多少光年,不论需要我等待多少时光,我都会找到你c爱上你c陪伴你,就像现在这样,我不也找到你了吗!”二哥向我郑重承诺道。
这个承诺成为多年后最美丽的回忆,也成为最尖利的刺刀,就像我对二哥的承诺,不知到底是诺言还是魔咒。
这时,传来卡擦一声开门声,不合时宜地打破了我们此刻含情脉脉的美妙氛围,我生气地回头一看,原来是雷托斯不知何时到了门口,正欲离开。
本来想开口挤兑几句,毕竟他这个灯泡有些太亮了,但看到他落寞的背影,我又把话咽了回去:他的背影仿佛沙漠般苍凉,似有无数大山将他压得直不起背。
“等一下。”我冲他喊道。
他身体猛地一颤,不知是不是被我突然的出声吓到了,但终究没有回过头来。
“这个吊坠还给你!”我徒劳地举起手里的吊坠,似乎也预感到他并不会接。
“送给你了。”留下这句话后,房门就在雷托斯的身后关上了。
什么,没听错吧,送给我?他不是一向很厌恶我,好像我欠了他钱般?他不是一向当我空气一样,看不见么?前一秒二哥还在讲述着这个吊坠的重要性,后一秒就被他这么随意地送给我了?是我出现幻觉了?
我一脸疑惑地望向二哥,伸出去的手还没来得及收回。他笨拙地举起伤还没全好的左手,将我举着的右手拉了回来,柔声道“既然老五送给你了,你就收着吧。”
我一时有些凌乱,这些人的脑回路都是怎么长的,要命的东西说送人就送人,而且还是我这种不相干的人;想到这里偷偷瞟了一眼二哥,有二哥在的话也算不上不相干吧。
我陪他又坐了很长时间,也不说什么话,也不做什么事,就是觉得很舒服很幸福,这种感觉和墨琰一起时完全不同,那时我总是想要说一些话c做一些事,就像时刻想要引起哥哥注意的妹妹,因为做妹妹的心里总有一种危机感,怕未来的嫂嫂会把自己取代。如果纳里斯有妹妹的话,我会不会就是她眼里那个可怕的未来嫂嫂?
想到这里,我的脸腾地红了,还好二哥已经入睡,不然又要笑话我了;我也真是敢想,恋爱还没怎么谈呢,就想着要嫁人了。
替二哥盖好被子拉好窗帘后,我退了出来;摩挲了一会手里的吊坠,将它举起来对着光线看了又看,除了中间的光球比原来亮了一些,有时还会突然爆发出强光外,实在是和我最初在宿舍研究时得出的结论一样,普普通通c毫不起眼。
按照二哥刚才的说法,“阴光”主虚幻,有造梦的功能,那我戴了那么久也没有再陷入任何梦境,难道是因为吊坠容器的关系?
看得太入神,完全没注意到面前忽然有一个轮椅挡住了我的去路,差点被绊一跤。原来是雷托斯,难道他一直在门口等着没有走?他一把抓住我的右手,用力之重让我想起了我们第一次相遇的时候他也是这么抓着我的手臂,似乎想要把它捏断。
这次还是一样,蔚蓝的眸子里充斥着复杂的情绪,我以为他又会像上次那样一言不发,谁知却传来了他好听的声音,是的,他的声音很空灵c很优美,只是有些低落“你不是她,我早就知道你不是她,她的右臂有一道很深的疤。”
“她?是谁?”我一头雾水,手臂被抓得疼得不行。
他摇了摇头,不再言语,却突然转换了话题“你在“阴光”的梦境里看到了谁?”
“这很重要吗?”我好不容易挣脱了他夹子般的手,揉了揉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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