盖好房子悄悄搬出来算了。”
“那怎么行,曾祖爷爷还不知道县令知道了我们村子的事,我得跟他说清。”
云娘沉吟:“你们村里的人一年出来两次,别的不说,涝镇的乡绅肯定知道,为什么没给官府报过?”
桐叶叹口气:“我不知道缘由,我后来才知道那里和长安县交界,许是我们其实归长安?”桐叶又摇摇头“也没见长安县来人问过。”
晚上赵无垢回来桐叶又和他告假,最近不能来卖柴了。
第二天,牛车在越来越高的日头下疙疙瘩瘩的驶向山底村。周巨慢悠悠的晃了晃鞭子,闲聊:“你们准备什么时候盖房。”
桐叶抬起袖子擦擦脸上的汗珠:“今天回去肯定不能进山,我们下午把草点了,看够不够时间把坑挖好,下次出来把篱笆扎起来,平好地。”
说到这里,桐叶犹豫了一下。她问过她爹,土坯房最主要的活计是打土砖,完了盖房筑墙还好,上梁是一定要请人的。所幸就在山下,大梁c椽子不用花钱。
她掂量再三还是说道:“打砖筑墙,我们自己弄,到时候上梁铺椽怕是还要麻烦村长给我们雇两个泥瓦匠。还得麻烦你给介绍个木匠订副门窗,木板炕柜,炕桌。”
周巨笑笑:“小事,村里闲人多,你定好日子跟我说就好。”
这天下午,桐叶再三婉拒了周巨留饭的好意,借了火镰火石,镰刀锄头,跟她爹开始干活。
李有福按着先前的四根木桩,开始挖坑;桐叶挥着镰刀割草。还好二分地也没有很大,桐叶割完有往外多割了一圈。太阳快落山的时候,她和她爹在山里捡了好些干树枝,扔在院子中间。瞅着没风小心的点起火,烧草根。
后边就是山林,桐叶小心的在柴火周围留了一丈空地。一尺多高的火苗在夕阳西下酱色的天空下噼里啪啦燃的快乐。
桐叶静静的看着火苗,心无所思心无所想。从这天开始,桐叶和她爹依旧照着老样子出山,不过柴火都堆在小院里。
桐叶爹用从村长家借来的家具,过土,打砖。桐叶则背着山货去涝镇换好东西。当他们第三次出山的时候,桐叶爹借斧头去山上砍了棵碗口粗的槐树,就在原地修剪好枝枝叉叉,和桐叶费劲吃力的拖回院里。
剩下的椽子就简单些,李有福砍好一根,桐叶便拖拖拉拉的弄回小院。
又拖回一根,桐叶用袖子抹抹脸上的汗珠,又是土又是水,她的脸早就横一道竖一道的泥印。喘口气望望浓密的山林,她爹就在里边砍树。
桐叶又擦擦额上渗出的汗水,咬牙拖着酸软的身体拿上干粮和水囊去找他爹吃东西。
秦岭里倒是有些小溪,可惜这附近没有。桐叶去涝镇换山货时,买了一个戴耳的小瓦罐。既可以到井里打水,也可以在晚上烧点热粥喝。
这里没有外人,李有福光着膀子,挥舞着斧头砍些小胳膊粗的树,一来凉快,二来也免得树枝挂破衣服。随着斧头的舞动身上的汗珠,在林子里斑斑点点的阳光下滑落。
“爹,歇会吃点东西。”桐叶打起精神清脆的说道,不让李有福看出她的疲累。
“你先吃,这棵树砍好爹就来。”李有福没有回头,继续‘嘭c嘭c嘭’的用力。
桐叶见她爹没有回头,背靠着大树全身无力的滑坐在地上。其实人累过了,一点也不饿,而且休息一会就更没力气。不过桐叶不想让他爹担心,也不想她爹太累。
“爹,是不是下次出来,就能筑墙盖房了,再有一次村里的山货就都换完了。”
“嗯,就求着老天别下雨,要不就还得等。”李有福干活的时候,总比平时灵活些,也许是只有在他干活的时候不用看脸色,不用受挤兑,才养成这样的性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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