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厨院, 沿着东夹道往南走可以从东角门出府。陈青略顿了顿向北走穿过后花园,从西夹道去了晚照院, 不过一刻又出来从西角门离府回家去了。
陈青家在离鄠县五里地的马王村。虽然他们一家都在奴籍,按理不能有私产。不过只要主家不追究也没人管那闲事。算起来他们也是当地的富户:在鄠县有一间小铺子,在村里还有百十亩良田,家里还雇了四五个长工下人。
陈王氏见儿子回来,喜不自胜, 她虽然年过三十有四, 却因为日子顺心看起来仿若二十七八。还留着些年轻时的美艳。
“青儿回来了!京城热闹不?这次你肯定见了不少世面,快来和娘说说。”一边高兴的拉儿子进屋,一边叫小丫头“三丫去找张妈给青哥儿拾掇汤水出来。”
陈青无奈的跟着她娘进屋, 他这娘性子火爱热闹, 这么多年没受过苦,因此这性子就没怎么变过。
陈王氏拉着儿子进屋坐下, 倒了杯温水给他:“你去京城,没忘给娘捎点京城的东西?“陈青从衣袖里摸出一个帕子打开,里边是镶了碎红宝做花蕊的, 新样式梅花耳坠。”
陈王氏撇了儿子喜滋滋的换上,在镜台前左右瞅瞅:“京城的就是不一样,你在家先歇着,娘出去转转。”
陈青笑的无奈,端起她娘倒得温水喝了一口。
晚照院,赵婉娘脸上挂着和煦的微笑,斜倚在炕上向西的迎枕上, 手里下意识的玩着一条绣了柳枝红日的丝帕。
春草坐在廊下绣着手里的活计,不时往屋子里瞅瞅,看姨娘可有什么吩咐。虽然她是这院里唯一的大丫鬟,可是这位姨娘一向不喜欢屋里有人,因此她平常都在屋外的廊下。
今日陈管家的儿子过来,说是赵府捎话进来。也不知道是什么事,自陈青走后便倚在迎枕上微笑,不管什么事,肯定是好事。
说起这位姨娘的兄嫂,也是让人猜不透。既然把这么貌美的妹子送来做妾,那赵无垢不巴着老爷,却整天巴着陈管家,能得什么好。
那嫂子月月来,却每次都是带着东西来,从来都是空手回去,不曾拿过府里的一针一线。休说银钱好藏,姨娘的月例c赏钱c首饰都是自己给收拾的,不曾在她嫂子走后少过。
春草一边闲想,一边分心看看屋里,还要做手上的活计。当她发现手里的花,配色有点不对,撇撇嘴接续做下去懒得拆,反正姨娘的贴身之物都是自己动手,从来不用自己的手艺。
说起来,姨娘的手艺确实顶好,却不见给老爷做过什么。春草觉得姨娘有些太仗着自己美貌,不把老爷当回事。再美的人看多了也会厌,隔壁桂浓院的不过是个典妾,不过是俗艳却哄得夫人喜欢,老爷常去,听说得了好些赏赐。
这次老爷从京城回来半个多月,不过来了一次,却去了隔壁五六次,听说光是京城时新样式的首饰就得了不少。春草撇嘴自己要是有姨娘的美貌绝对
“春草。”屋里的丽人浅浅唤道。
春草收回心思,放下手里的活计,低眉顺眼的进屋福身:“姨娘吩咐。”
“你去看老爷在哪里,请老爷后晌过来,就说我做了老爷爱吃的素三丝,请老爷品鉴。”赵婉娘淡笑着吩咐。
“奴婢这就去。”春草眼睛亮亮的清脆回道,心里欢喜这才对嘛,老爷常来才有好处,说不定自己也能得点赏赐。
关于自己的命运将被陈青和赵婉娘拨转,桐叶一无所知。只是下工后打开衣柜,拿出害自己见了陈青就尴尬的罪魁祸首。皱鼻子盯了几眼,桐叶决定去把它烧了!
她拿了火折走到门口,又有些犹豫:万一又像上次一样,一件洗了一件湿了难道真的不穿了?
桐叶抿抿唇,爹去服徭役要四月十五才能回来,再加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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