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嘻嘻,你有银子吗, 有我就跟你走。”刘招弟嘻嘻哈哈的问郑二娘。
郑二娘看着明明和桐叶比, 大不了多少的姑娘有些心疼。这两天, 家里院门都不敢开,就怕刘招弟跑出去被人欺负。
郑二娘拉起招弟的手, 虽然不暖和却也不冰。刘招弟比桐叶矮和郑二娘差不多,这两天她穿的都是郑二娘的旧衣裤。这姑娘虽然疯了也还乖巧,不打人骂人, 只是脑子糊涂了。
“叶儿,这么下去也不是办法,总不能咱们养她一辈子。”
桐叶停下手里的活计, 看向被郑二娘拉着手领进屋的刘招弟。
“嘻嘻, 你有银子吗,有我跟你走。”看见桐叶刘招弟笑嘻嘻的凑过去。
刘招弟在桐叶家住了三天了,这两天能吃饱穿暖气色好了点就是瘦,穿着郑二娘的袄裤显得空荡荡的。桐叶帮招弟把耳边的碎发别到耳后, 刘招弟笑嘻嘻的用脸颊蹭蹭桐叶的手。
桐叶心酸不已, 招弟这种情形她明白:从来没有的到亲人的关爱,所以拼命的压榨自己,希望能讨得他们的喜爱,最后生生的逼疯了自己。可哪怕是疯了也还记得笑脸对人, 也还记得要给爹娘挣银子,哪怕是疯了依然希翼亲人的关爱。
“我早上跟爹说了,中午回来的时候在回春堂请个大夫来。”正说着大门外就响起敲门声, 恰是李有福领着大夫回来了。
老大夫一手捻着胡子,一手皱眉把脉。过了半响才摇头:“这姑娘肺气郁结,过度忧伤才迷了心窍。”
来的路上石头跟老大夫说过,招弟大概的情形。因此老大夫知道这家人只是出于善心,救治不相干的人。
“她那爹娘是有多狠心,才能把好好的姑娘逼疯了。”老大夫叹息不已。
桐叶轻轻按住招弟不让她乱动,招弟就乖乖的坐在椅子上,看着老大夫傻笑:“嘻嘻,你有银子吗,有我就跟你走。”
“大夫,还能治吗?”桐叶问。
老大夫摸着胡子点头:“好在时间不是很长,开些梳理的药再配合针灸,还有七八分的把握。”
桐叶欣喜不已,大夫说话不可能说满,有七八分基本就是说能治好。
“不过,好了不能再受刺激,否则反反复复就麻烦了。”老大夫严肃的叮嘱。
刘招弟是真乖巧,哪怕疯了也听话的很:再苦的药也乖乖得喝,针灸再怎么不舒服,只要桐叶轻轻按着她,就乖乖的不动。实在让郑二娘两口子看的心疼:多听话的孩子,就是脑子糊涂了什么也做不来。
桐叶在家里一边照料招弟,一边心思恍惚:过去七天了,还没有等到陈青说的帮忙。
桐叶细细的帮招弟梳头发,院外传来一阵敲门声。桐叶心里一动:是陈青来了吗?她急忙去开门。门外却是一个不认识的妇人,三十余岁穿着粗布的旧襦裙,头上只有一根铜簪,脸上有些生活重担留下的压抑的刻痕,此刻又多加了些着急的神情。
“招弟在这没?招弟在这吧。”
桐叶疑惑,她去过刘家,这妇人显然不是黄金花。
“你是谁?”桐叶问道。
“奥奥”妇人脸上的急色变成尴尬的干笑“小妇人刘换女,是招弟的大姐。”
刘换女桐叶听王银娘说过:招弟的大姐叫刘换女,比招弟大十余岁长相普通。眼前的人倒是能对的上。
桐叶侧过身子让开,屋里的招弟恰好出来,看到刘换女,笑嘻嘻的凑过来:“你有银子吗,有我跟你走。”
“招弟啊”刘换女看着原本好好的妹妹,变成这样忍不住几步过去,抱着她痛哭“我可怜的三妹。”
刘招弟被吓住了,惊慌失措的看向桐叶。
桐叶连忙过去低声劝慰:“大夫说能治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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